楚墨华笑了笑,“你还是跟当初一样,半点变化都没有。”
“瞎说八道,你没发现我变得更出尘绝艳了?”
明明是臭不要脸的自我吹嘘,楚墨华却极为认真的点了一下头,“确实如此。”
“咳,你这样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其实结盟这种事,你随便派个使臣走一趟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
“我来北傲,一是为了国事,二,是为了见你。”
傅萱容眉心一跳,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虽然我确实看到了你在牢狱中落魄的模样,但好歹咱们也算是一起坐过牢的兄弟,你不至于大老远跑过来杀人灭口吧?”
“……”看来这女人的脑子也一点没有变化,蠢钝如旧,“说起来,你为何入了朝堂为官?”
“啊,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之前坐牢那会儿我就觉着,人还是得拥有自己的势力,这样才能在京都城站稳脚跟。”
楚墨华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当真如此?”
傅萱容大笑,“当然不是,最关键的原因是,我觉得自己这颗聪明的脑袋不适合被隐没在后院那种巴掌大的地方,唯有朝中权术,才能足够我施展拳脚。”
“果然。”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傅萱容。
“不过我还挺好奇的,你不是质子么?无缘无故跑回去也就算了,怎么还当上皇帝了?”
楚墨华对这件事丝毫不觉得避讳,“如外界所传,我杀了太子与父皇,夺了皇位。”
“那你们西蜀的百姓与臣子不会骂你么?”
“骂了。”
“那你是如何解决的?”
“杀光就是。”
傅萱容眼角一抽,“你这治国之法,还真是让人为之惊叹。”
作为谋权篡位坐上龙椅的皇子,十有八九都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
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选择徐徐而治,用自己的政绩说话,毕竟百姓嘛,无论当今圣上是谁,只有自己日子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而楚墨华这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办法,虽说暴力血腥了点,但也确实是个见效最快的法子,能在短短一两个月内就稳固朝堂,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坐上皇位不久,朝中兵权政权都分散在各个心怀不轨的臣子手中,倘若这个时候讲究什么仁善,恐怕龙椅上又该换人了。”
“说的也是。”
“那你觉得我做错了么?”楚墨华忽然问了一句,而且问的十分认真。
傅萱容摇头,“对错自有后人去评说,我怎么看待并不重要。”
“可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更想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啧,既然非要我说,那我可就说了,若以己度人的想想,我年少被送去他国为质子,又在牢中被关了这么多年,逃出后必定要报仇雪恨。但百姓无辜,你不该拿他们的血来铺路。”
“我没想过拿他们铺路,但百姓并不如你想的那般简单,他们一旦心生不满,便会聚成一股势力,最后簇拥出一位野皇帝,将我取而代之。”面对这样的人,杀伐与血腥是唯一的镇压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