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你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多谢顾公子。”傅萱容在外一向喜欢男装示人,至于名字则沿用了顾清二字,此刻屋内烛光摇曳,赵秋月神情恍惚的捧着茶盏,“公子,你想问我什么?”
“杨广府中,可有过一个怀孕四月,突然消失的女人?”
“顾公子,我入府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不太清楚这个,不过杨广身边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偶尔死了一个或者消失一个,根本没人会注意。”
“这么多?”那个杨广还真是过得比皇帝都滋润。
赵秋月眼眶泛红,“都是些苦命人,听闻有些年纪小的才刚过十岁。”
傅萱容横眉瞪眼,“那狗东西还真是畜生不如!”
十岁,这放在现代不就是恋童癖么?杨广还真是下得去手!
“唉。”赵秋月神色郁郁的长叹了一口气,“公子,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不必对我言谢,举手之劳罢了,还有一件事,希望赵姑娘做好心理准备。”
“嗯?什么心理准备?”
傅萱容将布袋子取了出来,刚打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露了出来,赵秋月尖叫一声,差点摔桌子底下去。
“这,这……”
“赵姑娘不必惊慌,这是从杨广后院里挖出来的,我还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她来着。”
赵秋月被搀扶了起来,手指都在哆嗦,“好像是有些面熟,不过腐烂的太厉害,我也不敢确定。”
“哦?说来听听。”
“我被抓进杨府之前,曾是给杨广每日送新鲜瓜果的,偶尔也会见到院子里的女人,这颗头颅,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知晓这女子姓甚名谁么?可否有跟她交谈过?”
“交谈过一次,她那回问我,能不能给她带一盒上好的胭脂,我收下了她的钱,也答应了。但第二天去送东西时,却没有再见到过她。”
傅萱容听出了些不对劲,“照这么说,那女人就是在你买胭脂的那一晚死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胭脂名贵,我也没敢碰,到今日还在家里的柜子搁着。当日相见,这女子虽说神情凄苦,但却是个实打实的美人,没想到如今却……”赵秋月说到这,又伤心了起来。
“找姑娘也不必这般感伤,入了杨广手中,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顾公子说的有理。”
傅萱容见她实在是害怕,轻声细语的安抚了许久,她言谈诙谐,又不显得轻浮,倒真让赵秋月情绪缓和了许多。
再者,面对一个这样俊美无双的男子,还对自己如此温柔,换谁都会心头悸动。
正当两人说的起兴时,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了开来,黎君皓冷冽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最后将手里的一只布袋放在了桌上。
“你也挖到了一颗头颅?!”傅萱容惊愕的看着他。
“嗯。”
“这可就让人头疼了。”原以为挖出来就能确定女尸的身份,这下倒好,居然冒出来两个,鬼知道再挖下去是不是会找到第三个第四个。
黎君皓对头颅之事倒不怎么感兴趣,他看着一脸惊恐紧挨着傅萱容的赵秋月,沉声道:“她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