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身份暴露,傅萱容在黎君皓面前也不再隐藏什么,晚间一人一鸟相拥入眠,画面虽说诡异了些,但还算是和谐。
傅萱容原本是打算今夜潜到玉瑾院子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她伤势未愈,黎君皓放心不下,索性将她禁锢在了身旁,时时刻刻盯着,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这会儿窗外夜色正好,傅萱容白日里睡得太多,只能瞪着眼珠子发呆。
“怎么?睡不着?”
傅萱容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嗷!”
是的,我睡不着,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去找玉瑾那朵白莲花的晦气。
“我知你与玉瑾之间势不两立,但如今的玉衡又得皇上重用,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动不得她。”
玉衡又得皇上重用了?
难道先前徐将军那件事,没能让帝臣离心?
似是看出了傅萱容的疑惑,黎君皓淡言道:“他在朝中多年,手中握着的何止是兵权,即便君臣离心,父皇也不会对他如何。”
“嗷?”那她先前的种种算计岂非都白费了?
“也不算是白费,至少玉衡跟太子两人的关系大不如前了。”
失去了玉衡的帮扶,又没能拉拢到徐将军,太子这一遭才真的算作折了夫人又赔兵。
“嗷嗷!”我打算身子痊愈后去看一眼徐小姐。
黎君皓不解,“去看徐小姐作甚?”
傅萱容眨了一下眼。
徐小姐不惜舍弃名声,与自己的父亲翻脸也要嫁入东宫,这样的情深意切却被太子和皇室中人弃之如敝履,原本可以成为太子妃,如今却只能做个无名无分的妾室,她心里一定有诸多怨恨。
而这种怨恨,若能好好利用,指不定会成为她手里的一把利器。
“此事太过冒险,需得从长计议。”
“嗷!”没什么可从长计议的,她这一趟过去只是为了试探,如果那位徐小姐真是个为了情爱连脑子都不要的人,那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
黎君皓微微侧过脸,凝视了傅萱容片刻,最终妥协的叹息了一声,“现在谈论些还为时尚早,一切等你身子痊愈了再说。”
“嗷!”
……
翌日,天光大好。
傅萱容昨夜睡得太晚,以至于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院内外都知道王爷房间里有一只宝贝到不行的孔雀,所以也没有人敢来叨扰。
“砰!”
正当傅萱容准备起床找点东西果腹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愣了片刻,随后用尖锐的爪子推开了房门。
“哎哟!我就知道你醒了,瞧瞧这翎羽色泽,这眼睛,不愧是一只神鸟!”
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院子里怎么会闯进来一个变态白胡子大叔?
看着傅萱容疑惑又疏离的眼神,白胡子道人故作伤心的捧着胸口,“我说小凤凰,前几日你昏迷时,还是被我给救醒的,如今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