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认真赶着车,拍了一下马屁股,“主子,您说那位冯老年轻时在江湖里名声大噪,那他的名号是什么?”
傅萱容笑了笑,“哪儿有什么名号,江湖这种地方,向来都是新人辈出,无论从前是惩奸除恶的大侠也好,恶贯满盈的奸佞也罢,数十年后,也只能在茶楼酒肆里偶尔听说书先生提起两句罢了。”
“唉,被主子您这么一说,我居然有些伤感。”
“得了吧,有这个闲工夫伤感,还不如快点赶车,咱们得去下一个站点继续打探消息。”
“是!”
或许是流年不利,出门没有算上一卦,傅萱容与安离遇上了一场极大的雷暴雨,那雷打的,把千里神骏都吓得尥蹶子了。
“主子,咱们肯定是没法儿继续赶路了,我瞧着前面有个小镇子,不如去找个客栈休整吧?”
“也只能如此了,赶车吧。”
费力的将这只情绪暴躁的马儿赶去了客栈,傅萱容要了两间上房,浑身湿漉漉的上了楼,她刚推门进房间,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尉迟慕?你怎么在这?!”
尉迟慕看了眼她狼狈不看的模样,毫不客气的嘲笑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落汤鸡?”
“放屁!我是凤凰!神鸟懂不懂,什么落汤鸡,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跟了你一路,方才见你定了上房,便先行一步来这里等着你。”
傅萱容撇了撇嘴,“这种被暗中偷窥的感觉还真是令人不爽。”
“你有什么值得我偷窥的么?”
“我劝你最好闭嘴,否则立刻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尉迟慕低声笑着,随手将一块干毛巾丢给了她,“先擦擦头发吧,关于你调查的事,我也找到点线索了。”
“真的?说来听听。”
“天煞门门主,孟离,年岁应该在三十左右,听闻样貌不辨男女,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以活人养蛊,炼制出各种各样的尸人,总之极其阴毒。”
“这些倒是跟隐宗告知我的消息差不多,还有其他的么?比如天煞门具体在哪儿,那位孟离可曾出来过,见过谁,除了炼蛊术,武功如何。”
尉迟慕道:“其他的倒是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倒是与孟离交过手,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谁?”
“珈蓝寺的一位高僧,悟尘。”
“和尚?他为何能从孟离手底下死里逃生?难道是因为武功太高?”
“非也,悟尘大师被孟离盯上后,即便已经百般小心,最后还是被拔了舌头。”
傅萱容愕然,“那孟离未免也太狠毒了点,拔了和尚的舌头,还让人家怎么念经?”
“这就是其中关窍和原由,听闻孟离当日屠了一户人家满门,镇子上的人请了悟尘大师前去诵经三日,超度亡魂。此举不知是哪里惹怒了那个孟离,他夜间潜到珈蓝寺中,用匕首割下了大师的舌头,还在墙上留下了甚为嚣张的一句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