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左顾右盼了会儿,似乎是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傅萱容了然,脚下一点跃上了阁楼。
他本就生的俊美,白衣折扇,如画中人一般,如此翩翩落地的姿态,看的在场几个女子几乎快晕厥了过去。
“姑娘,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当,当然。”
傅萱容带着粉衣女子去了酒楼,顺便要了个雅间,“姑娘看着年岁尚小,怕是不喝酒,所以我便要了一壶茶,应该不介意吧?”
“不介意,多谢公子。”
“嗯,方才的事,可否详说?”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爹爹是个商人,偶尔会出城去做一些小生意,前几个月,他从前面那个镇子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很阴郁,带去的货物也被洗劫一空。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只说让我不必知晓太多,还说千万不要去那城里。”
“怎么?里头都是些凶神恶煞之徒?还是他们手里有钢甲火炮?”
女子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爹爹的衣衫上明显沾染着硫磺的味道。”
“硫磺?那就说明里面确实是有火药了。”
若真如此,少卿怕是去不得,就这么一支精骑,肯定会被打骨头渣都不剩。
“小公子,反正你千万不要去就还是了,顺便也提醒你那朋友一声,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不能帮到你什么,实在抱歉。”
傅萱容回过神,笑着给她倒了杯茶,“姑娘说的哪里话,你所说的这些顾某已经极为感激了,来,喝茶。”
“嗯。”
两人在雅间内喝了一壶茶,傅萱容花言巧语把人家小姑娘逗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眼瞧着天色渐暗,他借故告辞,临走前给女子留下了一锭银子,算是感谢。
驿站内。
廉老将军与黎君皓得知顾少卿前来,早早回了院子,此刻三人正坐在桌边议事,神情看起来很是凝重。
傅萱容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怎么了?又出事了?”
见她回来,三人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廉老将军率先道:“你今儿在街上做的好事儿我可是全听说了,居然把阁楼上的姑娘们闹腾的脸红心跳,回去还哭着闹着求自家爹娘去打听你的名字,说要嫁你做娘子,好本事啊。”
“咳,我天生丽质,气韵不凡,没办法啊。”
顾少卿对她的厚颜无耻已经有了免疫力,“你跟人家小姑娘在雅间里坐了一下午,打听出什么来了?”
傅萱容:“不愧是我的僚机,居然一语就说到了关键之处。我从那位女子嘴里打听到,前面的镇子怕是有大批火炮和钢甲军队,你一进去,就得被炸的灰都不剩。”
“什么?大批火炮,如何能确定?”
“简单,那女子说,自己的爹爹衣衫上沾着硫磺的味道。可她爹并未受伤,说明是许多火炮同时轰炸,所以才会沾染上这么重的味道。”
“可此次派我前去的是皇上,若不进城,怕是要被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