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别说了,赶紧吃饭吧。”
“急什么,菜还没上呢。”傅萱容唤来小二点了几道店里的名菜,还要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听说这酒可是在地窖里埋了十几年,味道香醇的很,可得好好尝尝。”
廉将军是个酒鬼,听到女儿红三个字口水都险些滴下来,“好,好。”
等了半刻,菜与酒都上了桌,傅萱容兴致高昂的给其他三人都满上了一杯,正要痛饮一番,陡然想起了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她手指哆嗦了一下,一脸菜色的坐了回去。
顾少卿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酒不和口味?”
“咳,不是,就是今天身子不太舒服,不适合喝酒。”
“啊?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我跟你说,女子跟男子不同,可得好好照料身子,否则一个不留意就会落下病根儿,你……”
“行了行了,年纪轻轻的哪儿来这么多话,啰嗦!”廉将军止住了他的长篇大论,举起酒杯道:“喝酒!”
顾少卿摸了摸鼻子,跟廉将军对酌了起来。
原本就觉得傅萱容有些不对劲的黎君皓此刻心下已经有猜到了一些,但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敢确定,只好挑拣着口味清淡的菜往她碗里夹,“既身体不适,便莫要吃荤腥之物。”
傅萱容撑着脑袋,满心的苦楚,“知道了。”
她好不容易下一次馆子,居然连酒都没法儿喝,还有心心念念的大鸡腿儿,现在一看到就觉得反胃恶心,真是要命。
酒过三巡,廉将军与顾少卿都面红耳赤的吹嘘起了军营里的事,黎君皓听得兴致缺缺,傅萱容则盯着一桌子的好菜流口水。
“弹的这是什么东西,也配做江南第一才女?呸!真不知是哪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蠢货评的!”
雅间内正热闹,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谩骂,傅萱容本就心情不太好,这会儿更觉得脑门冒黑线,感觉今天实在是流年不利,不该出门。
方才那位敷面弹奏琵琶的女子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不断地道着歉,“公子,若您嫌这曲子不好听,奴家换一个便是。”
坐在场中央桌子上的大胡子男人不屑的啐了一口,“就你这样的货色,弹什么曲子都一样,爷爷我今儿出门是找快活的,你把我吃饭的胃口都弹没了,说,该如何补偿?!”
“那,那公子想要如何?”
大胡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口黄牙,“这个嘛,简单,你跟我回府中待几天,我派几个京都来的乐师亲自调教你,如何?”
原来说了半天,是肖想人家姑娘的身子,这大胡子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覆面女子摆明了是个淸倌儿,她听到这话,吓得琵琶都掉在了地上,“公子,我,我不卖身,也从不跟着旁人回府,您饶过我吧。”
“笑话!我常吴想要的女人,还有带不走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告诉你,今儿不走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