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鸢叹息,“婆母如今不在府中,都说长嫂如母,她成亲的一应嫁妆礼节都需我来安排,可我根本不懂这些,实在是头疼。”
“我爹呢?他不管?”
“爹是个男人,平日里又总在宫里忙碌,哪儿有空去管这些。子珮更不用多说,现在皇上重用他,几乎十日有七八日都得忙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傅萱容眉头紧锁,“你找几个懂这种事儿的婆子帮衬着吧,若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提。”
“别的倒还好,可傅茗死活不肯试喜服,这种东西不穿上看看,怎知合不合身?若成婚当日闹出丢人现眼的事来,外人还不知要怎么嘲笑相府。”
“那女人可真是个惹人心烦的玩意儿。”傅萱容自从来了北傲,还从未遇到过这么难缠又不要脸的女人。
玉瑾虽然也白莲花,但她好歹可以直接出手对付,傅茗不同,她是自己的妹妹,真下手重了,相府那儿又该如何?
“萱容,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你说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同意试喜服?”
傅萱容嗤了一声,“简单啊,直接打晕不就得了?”
“啊?!打晕?这如何了得。”
“怎么不行,难不成你还能让她安安稳稳的坐在那给你试?对付这种难缠的货色,就得用特别的方式,明白么?”
刘鸢一脸纠结,“可这么做的话,她往后一定会更恨我的。”
“恨就恨呗,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也晃悠不到你眼前去了,你就当是为从前的种种事报仇。”
“那好吧。”除了傅萱容所说的这个,似乎确实没什么其他好办法了。
傅萱容笑吟吟的送走了刘鸢,对于傅茗的婚事愈发期待起来。
她现在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女人哭哭啼啼的被送上花轿,然后生无可恋的嫁做人妇。
时间转瞬而逝,傅萱容苦苦掰着手指头,总算等到了傅茗出阁这日。
她大清早就爬了起来,特地吩咐莲心替自己盛装打扮,连衣裳都是皇宫里御赐的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要出阁。
“主子,二小姐成亲,您穿这么艳丽,是不是不太妥当?”
“不妥当个屁,我身为她的姐姐,总不能在她大喜的日子穿一身白衣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披麻戴孝。”
“哎哟我的好主子,这话可万万说不得啊。”
傅萱容掰开了莲心捂着自己嘴的手,“你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胆儿小,行了,我该出门了。”
“是,奴婢送主子出去。”
黎王府门口,黎君皓正耐心的等着,见傅萱容前来,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她今日这一身可真是够夸张的。
傅萱容迎上黎君皓的视线,笑意盎然的抛了个媚眼,“美人儿,我今日是不是格外好看?有没有让你惊艳到?”
“……时候不早了,上马车吧。”他很想夸一句好看,可就她现在这副尊容,实在是说不出口。
“啧,不懂欣赏的男人。”
傅萱容被抱进了马车内,现在天气愈发凉快,即便里头铺了厚厚的毯子也不会觉得闷热。
“王爷,今天傅茗出阁,少卿和宋问之他们都会去么?”
“嗯,朝中与你父亲交好的臣子,几乎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