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言行端庄,女德女戒了,她破罐子破摔般的站起身,双眼猩红的看着傅擎,“爹,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傅萱容当做过姐姐,我要踩着她嫁给黎王,最后成为黎王府的正妃。你不是最疼爱我么?所以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傅茗!”傅擎已经接近绝望,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爹,说啊,你会帮我的,是不是?”傅茗朝着傅擎步步逼近,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就会直接动手杀人。
傅萱容看了许久的戏,知道自己是时候出来了,她轻咳了一声,缓步走到了祠堂内,“傅茗,你恨我也就罢了,对爹最好还是敬重点。”
“傅萱容!”傅茗一看到她,眼珠子上的血丝都快爆开了,“你来做什么,看我的好戏么?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在嫁给黎王前,我绝对不会倒下,绝对不会!”
为了避免这女人发狂伤人,傅萱容没跟她多废话,而是取出一根银针,趁傅茗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刺入了她的穴道。
傅茗闷哼一声,满眼不甘的闭上了眼,随后昏迷了过去。
傅擎已经没有力气去抱这个女儿了,他单手掩着脸,“噗通”一声跪在了傅家祖宗的牌位面前“是我未能教导好她,都是我的错啊!”
“爹,这些跟你并无关系,从一早你就该知道傅茗是这个性子,只不过你和哥哥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罢了。”
傅萱容这话算是说到了傅擎的心坎儿里。
他确实很早就发现傅茗性情执拗偏激,可始终没有当回事,只觉得她是被娇惯坏了,所以才会胡闹。
要是早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他定会早早将傅茗送出府,出去四方游历,到现在恐怕也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寻常姑娘了。
“萱容,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个枉死的孙儿。”
傅萱容弯身搀扶了他一把,“我刚刚说了,错不在你,更何况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田大人和金大人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二人已经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还能如何处理。”同是朝中大臣,一旦起了纷争,那就是互相弹劾,不死不休。
他这些年来在朝中步步谨慎,生怕得罪任何人,没想到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没能保住一身清誉,“萱容,我倒是没什么害怕的,就是你哥哥那……”
傅子珮如今深受皇上倚重,若因为这些事影响了仕途,那他该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哥哥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爹,我虽然在朝中为官,但对金大人和田大人的了解却不是很多,你能具体跟我说说么?”
傅擎抹了把眼泪,叹道:“田大人是个文臣,现在在翰林院为官,至于金大人,他人在吏部,很快就要迁升吏部侍郎了。”
“那还好,文臣倒是没什么可惧怕的,吏部嘛,就更好办了。”吏部的常尚书现在是黎王一党,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他出面说几句好话,金大人应该不会太过为难傅擎。
再者,金小姐一事已经铁板钉钉,成婚前被查出来还能退亲,若是成婚后被发现,那可就成了了不得的大事了,到时候连金大人都得被戳着脊梁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