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不,不可能,他怎么会来找我。”
黎君皓声音清冷孤傲,“若我猜的没错,你爹应该是南疆人,对么?”
女子面如土灰,“对,他确实说过自己幼时在南疆长大。”
“那就没错了,你爹扮成道士给白泽下了蛊,弄得他不人不鬼,想来应该是为了给你报仇。”傅萱容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报仇?”女子怪笑几声,“如若真的是为了报仇,为何不将我救出白府?你们别想骗我!”
“骗你对我们来说有何好处么?”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想尽法子潜入白府,却不将我带走?”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傅萱容。
照理来说,那男人的女儿被拐走,想方设法装成道士报仇也是情理之中,但偏偏该带走的女儿还留在这,这似乎真的不怎么说得通。
女子泪如雨下,“他已经不要我了,我样貌被毁,双腿被废,已然是个废人,你们走吧,无需管我。”
傅萱容眉头紧蹙,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这女子的态度实在是太不配合,再耗下去也是徒劳,“罢了,黎君皓,我们出去吧。”
“嗯。”
两人并肩出了北院,傅萱容一路沉默,最终问出了心中疑惑,“你怎么知道那道士是这女子的爹?”
“白泽怨恨道士,将他的画像挂在自己房中,四周贴满了人血所绘的符纸,应该是为了诅咒。”
“你是从那张画像判断出了道士是这女子的爹?”
“不错,他们眉眼极其相似。”
傅萱容了然,“不错嘛,不愧是我瞧上的人,就是厉害。”
黎君皓自动忽略了她言语里的调戏,“现下该如何?”
“唔,想要真的调查清楚,就必须找到那位道士,看来我得想想办法了。”系统只给了两日时间,今天已经算是第一日,要是明天还调查不清楚,她就该嗝儿屁了。
借着降妖除魔的借口,傅萱容与黎君皓在白府住了下来。
白泽对两人简直视为上宾,晚膳送了足足一大桌子的珍馐佳肴。
“啧啧啧,这简直比第一楼里都要奢靡,看来白公子真是个会享福的。”
黎君皓给她夹了一筷子素菜,“少吃荤腥。”
“人家都送到我嘴边了,不吃成么?再说我又不是很胖,吃点也不打紧。”
“并非怕你胖,吃素对身子好。”
“照你这说法,我倒真的应该出家做个道士。”
傅萱容贫着嘴吃完了饭,吩咐下人打来一桶热水沐浴了一番,随后慵懒的坐在窗边倒腾着符纸。
“这是作甚?”
“这玩意儿叫追踪符,跟我上次燃掉的那张符纸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已经从白泽身上取了一滴血滴在上面,再过一会儿,它就会指引我们去找到那位道士。”
黎君皓对追踪符的原理很是疑惑,“既然滴上去的是白泽的血,为何会追踪道士?”
“因为蛊需要饲主用血养大,这符纸只认蛊,不认人。”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