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已经连夜派了人查探,应该是人为纵火。”
人为的?
傅萱容垂眸思索着,片刻后,惊愕的抬起了头,恰好黎君皓也同样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交错,瞬间得出了答案。
纵火之人,应该是那位男人。
“可我不明白,白泽已经必死无疑,他何必弄出这一场火来?”
“应该是为了救女儿。”
那男人虽然嘴上说着怨恨,还骂她是个野种,但毕竟在自己身边养了多年,还是最爱的女子所生,又怎么会一点都不在意?
“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那男人也实在是不容易。”
黎君皓倒没有这么多感想,“此事已经解决,你我今日便该回京都了。”
“行吧,反正这镇子上确实是没什么待着的必要了,对了,那个长安酒你替我再买几坛,我要带回去送礼。”
“送给谁?”
“当然是少卿和宋问之那伙人,咱们离京的这段时间,他们怕是费了不少心思帮我们周旋,理应答谢。”
“嗯,那我前去准备。”
当日晌午,装满了酒坛的马车摇摇晃晃往京都城而去,抵达黎王府门前时,恰好赶上顾少卿与宋问之一行人来送牌匾。
傅萱容兴高采烈的跳下马车跟他们招呼了一声,还将长安酒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硬是拉着他们进府喝了一顿。
“王爷,你去帮百姓割庄稼这段时日,朝中都快闹翻天了,要是再耽搁个几天回来,我们真得骑着马去找人了。”
“闹翻天了?太子那群人又在作妖?”
“可不是么,现在王爷被加封为亲王,地位上升了一大截,已经触碰到了太子的逆鳞,他最近处处针对我们,就差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傅萱容嗤道:“看来我得重出江湖了,不然他们还真以为黎王一党没个脸皮厚,嘴皮子又伶俐的。”
顾少卿对此话深感赞同,“萱容啊,其实嘴皮子伶俐的倒不是没有,问之兄说起话来那也是字字珠玑,堵得太子那群人哑口无言,但论起脸皮厚嘛,确实是你当之无愧。”
“那是!脸皮厚这也是个优点,你就说我,要不是靠着这张铜墙铁骨,刀枪不入的脸皮,怎么会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也是,咱们北傲唯一一个女状元,确实厉害的很。”
傅萱容被夸得春风拂面,“谬赞,谬赞,来,喝酒!”
“好,喝!”
酒过三巡,一直没有开口的陈子仪估计是喝醉了,歪歪斜斜的躲过了宋问之的那只酒杯,一脸幽怨道:“我这心里头苦啊!”
傅萱容一向以关爱下属为原则,赶紧问道:“子仪兄,不知你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说出来,我定替你解忧!”
陈子仪仰头将烈酒灌下肚,长吁短叹道:“问之兄要成亲了,子珮兄也成亲了,就剩我这么个孤家寡人,太苦了。”
哟,原来是想媳妇儿了。
“那子仪兄,你可有心仪的女子?说出来,我替你张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