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傅萱容所料,翌日一大早,玉衡穿着戎装,手拿长枪赶到了黎王府,原本是打算大肆闹腾一场,却没想到傅萱容及其配合,几乎是一句废话都没多说,就跟他去了大理寺。
这一招先发制人倒是弄得玉衡措手不及,但他的目的就是把人送进牢狱,现在既然如愿以偿,也没必要太在乎过程。
或许是黎君皓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傅萱容入了牢狱后,简直跟回家了一样亲切,那些个狱卒个个对她礼待有加,甚至还拿出了新鲜的瓜子花生。
“容王妃,您吃着喝着,千万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傅萱容“啧啧”咂舌,“黎君皓那家伙说话这么有用么?”
“也不单单是因为王爷,您入朝这些时日,为百姓所做之事我们都看在眼里,还有先前拿出银子救济流民,这桩桩件件的,足以证明您是个好人,哪儿能做出杀人性命这种事来。”
“就是啊,而且傻子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当日的团圆宴,相府里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傅萱容如果真的有心要杀了玉瑾,为何不在王府里挑个日子下手,非要等到这种日子。
“唉,要是玉衡也能像你们这般聪明该有多好。”
“嗤,玉衡大元帅向来只把太子放在眼里,别说您,就算黎王他都敢横眉冷对,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傅萱容一时间来了兴趣,“听你们这语气,好像对玉衡很不满啊?”
“可不是嘛,来来来,容王妃您这边坐,咱们好生说道说道。”
“成!”傅萱容抬脚走到桌边坐了下去,顺便喝了一大口烈酒,“行了,说吧,为何这么厌恶玉衡?”
一位长着络腮胡的狱卒啐道:“不瞒容王妃,我当年也是在军营里当兵的,可玉衡非说我个头小,根本扛不动火炮,也背不动弓箭,所以将我调派到了大理寺中当个狱卒,白白断送了我的前路。”
傅萱容上下见他打量了一番,不解道:“你个头小?这都壮的跟牛似的了。”
“谁说不是?!可玉衡是兵马大元帅,他都开口了,军营里的将军哪儿还敢留我,到几年后我才明白,他哪儿是嫌我个头小,分明是我挡了他一位亲信的升官之路。”
“哦?怎么说?”
“那时候他有个亲戚也在军营,但好吃懒做,只会拍将军马屁,而那位将军一向只看重能力,所以提拔了我做副将,玉衡生怕自己亲戚的路被挡了,所以就将我送到了这儿来。”
傅萱容一拍桌,“简直混账!你放心,等这回我出去了,立马跟顾少卿招呼一声,让你去他手底下当兵。”
狱卒激动的差点摔到桌子底下去,“容王妃,您,您说的是真的么?”
“是啊,你不愿去?”
“怎么会!顾将军何等骁勇,我若能在他手底下学本事,定能好好报效家国,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