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萱容迅速洗漱完,抓着个白面馒头去了牢房,为了装的像一点,她特地往脸颊上抹了点黑灰,头发还被扯成了鸡窝,看起来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果然,约莫半个时辰后,太子果然带着玉衡来了牢房。
这二人皆是一副趾高气昂,居高临下的表情。
“容大人,不知牢房里的感觉如何?”
傅萱容闲适的靠在角落,笑意盎然,“说实话,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可惜了伙食不如王府好,有些想念烤鸡烤鹅了。”
“呵,这些你恐怕只能在梦里才能吃得到了,玉瑾王妃的事父皇已经知晓,按照北傲的规矩,戕害主母,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太子心情甚好的嘲讽着她。
“就算是要处以极刑,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难不成玉瑾王妃还能从棺木里蹦跶起来给你们二人告状不成?”
玉衡脸色大变,“你这个凶狠毒妇,害死了我的女儿还不够,现在她已经入了棺椁,你还要如此诋毁于她!”
“不知我是哪句话诋毁玉瑾王妃了?说起来,玉衡将军,您的宝贝女儿被人毒死了,身为父亲,难道不该伤心个三五日么?怎么我瞧着你满面红光,比过年都要高兴?”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连我都敢拿来调侃!”
傅萱容一脸惊讶的望着他,“大元帅这话我就更不明白了,你我一同在朝中为官,都算是皇上的臣子,你说我身份卑微不该拿您来调侃,难不成,您比当今圣上都要贵重?”
“你......”
“够了,大将军,你还是先出去等着本太子,莫要在此处多费口舌。”太子冷冷提醒了一句。
玉衡深知自己是被傅萱容气昏头了,一拂袖,带着满肚子怒气出了牢狱。
这会儿牢房里只剩下了太子与傅萱容,两人目光对视,许久也没能分出个气势高低来。
太子温润笑了一声,“不愧是容大人,哪怕已经落得这般境地,也丝毫不肯低头。”
“想让我低头,总得给个可以低头的理由,总不能凭着太子您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名吧?”
“容大人,你无需跟我耍嘴皮子,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傅萱容挑眉,“太子请说。”
“你是个极其特别的女子,能文能武,心机深沉,若身为男子,应当会有一番大作为。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跟在黎王身边,太过屈才了么?”
“太子殿下,你这句话我深表赞同,我也觉得自己未来必定有一番大作为,但跟随在谁身边,你觉得是我一个女子能做得了主的事么?”
“只要容大人愿意,我可以让你与黎王合离,也可以不计前嫌,让你做太子妃。”黎辰说这番话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施舍之意,好像傅萱容能得到他这样另眼相待是祖坟冒青烟,上辈子积福积德才能换来的际遇。
对于这种态度,傅萱容觉得可笑至极,“太子殿下,说句冒昧的话,你觉得自己现在在朝中的势力,还值得我舍弃黎王,助你成就大业么?”
这话算是刺到了黎辰的痛处,他眸光一沉,带着明显的狠戾,“我是父皇亲口御封的太子,更是未来的北傲国主,即便眼下势力不如黎王,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