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刚刚卷轴上记载的那些事,也是太子逼迫的?”傅萱容嗤笑,“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想到后果,我如今是六部尚书,别说按照规矩处死几个残害百姓的恶徒,就算将你们这群残党都杀了,也算不得什么罪过。”
“你,你不能这么做,我们已经洗心革面重新效忠当今圣上,若你还是杀我们,那就是残害忠良!”
“凭你们这群人,也配得上忠良二字?”傅萱容将匕首丢到地上,双手抬起轻轻拍了两下,随后十几位隐宗的杀手都从暗处现身,出现在了朝堂内。
黎君皓先前并不知道傅萱容会有如此行径,虽然知道她的目的是为了稳固朝堂,可这做法实在是太不妥了些。
“萱容,不可胡来。”他低声训斥了一句。
傅萱容侧脸看向他,目光不悲不喜,毫无波澜,“我如今所做不过是六部尚书分内之事,皇上莫要阻拦。”
她收回视线,闲适的吹了个口哨。
暗卫们得到命令,手中刀光闪过,十几个太子党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全都倒了下去。
不过短短半盏茶时间,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在朝堂里杀人,还是以这种方式,简直是北傲开天辟地第一遭。
有些文臣见不惯这些血腥东西,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武将们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反正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些满嘴酸儒,不为国家办事的废物了,杀不杀都碍不着他们。
“行了,余孽都解决干净了,大臣们今日也受了惊,都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明日再来起奏。”
臣子们巴不得赶紧走人,个个跪地叩拜,随后逃命般的出了宫。
踏过满地狼藉,傅萱容走至龙椅前,平静的直视着黎君皓,“你生气么?”
黎君皓寡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抬起手擦去了她眼角的血痕,“此事大可由我来动手,你何必掺和进去。”
“你我是夫妻,夫妻一体,无论是谁动手都不重要。”
“嗯,此处便留给侍卫去清理,我陪你去寝殿换衣服梳洗。”
傅萱容眨了一下眼,“你真的不怪我擅自动手?”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那要是我把你绿了也不会怪我么?”傅萱容心情大好,嘴贱的调戏了他一句。
黎君皓眉尾一挑,“你大可以试试。”
傅萱容轻咳,“咳,我开玩笑的。”
就算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给黎君皓戴帽子,这男人生起气来,那可真不是开玩笑。
两人一起回了寝殿,傅萱容借着前朝折子太多的理由,将黎君皓赶去了政务殿。
她脱下衣袍坐在浴桶边,只能由着安离用沾水的帕子小心翼翼擦拭着皮肤。
安离看着她触目惊心的后背,手都在发颤,“娘娘,今日又溃烂了一块,后背已经没有好地方了。”
“都这么久了,你还没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