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眉眼像,有的语气像,有的气质像,有的只是走路的方式像。玉贵妃得宠,是因为她是所有里面长了一张与她母亲最相似的脸。
即便她母亲的脸其实早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其实墨怜一直都很清楚,她所拥有的一切能够那么顺利的进行多半是拖了母亲的福。乾仁帝在墨怜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后,墨怜的眸光微动。
“儿臣知晓了,义父放心。”
墨怜:“儿臣会一直旁观到底。”
这是墨怜一直以来的立场。
她不会去参与。
但是并不代表她会不让最后的走向朝着她所不希望的地方发展。
乾仁帝也乏了。
墨怜见之也不多留,“义父,儿臣先行告退。”
墨怜微微福了福身转而离开。
乾仁帝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咳咳咳咳………”
福禄见此当即安排人送墨怜出殿,自己则是留在里边照顾乾仁帝。
墨怜则是一出来,就被皇后的人给截住了。
“昭月殿下,皇后娘娘想要见您。”
皇后这个时候来找她,司马之心昭然若揭。
除了那事情,还会有什么事情。
墨怜可不想因为这个又去一趟皇后的宫殿。
她道:“本宫还有要事要办,你去告诉皇后娘娘,就说本宫至始至终都会站在一旁看着不管,至于其他的什么,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那宫婢迟疑片刻,迫于墨怜的威压她行了个礼匆匆回去回禀皇后。
皇后也并非是傻子。
墨怜的意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至于信不信随她。
要是做了些什么,就修要怪她不给陆家脸面。
回到了墨府已是黑夜。
伽梵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但是他并没有多做些什么插手的事情。他看着回来的墨怜,给墨怜递了一杯茶。
墨怜挑眉,“好淡。”
乾仁帝重病,公文除了去太子那,大部分都在墨怜这里。
故而墨怜要忙许多,不过,还要多亏旁系的那些家伙足够老实,不然墨怜又有事情够忙活的了。
伽梵道:“夜深了,喝浓茶不好。”
伽梵温声开口,“阿怜,你心情不好。”
他笃定的问了句。
墨怜:“……”
她垂眸,微微叹了口气,“义父这次是真的不行了,要做好准备了。”
明明心里很清楚这么一回事,但从梦中的未来,到现实的未来,心里的难受并不无法作假。即便墨怜没有多少的情感,多少很是对她造成了些许的影响。
这种情绪,鲜少会有。伽梵揉了揉墨怜的头发,他双手撑着桌沿,往下了腰,垂首,专注的看向了墨怜:“阿怜,需要我来安慰你吗?”
“我们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亲密过了。”伽梵茶色的眸子逐渐染上了别样的温度。
墨怜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她神色淡然,却是笑了笑。
她将笔放下。
双手抱住了伽梵的脖颈。
“那今晚你就好好的‘安慰’我一番吧。”
说着,伽梵吻住了墨怜,桌案上的公文散落了一地。
“可惜了,那些公文,一会收拾起来要花费些功夫了。”
伽梵却是挑眉,他温柔中带着浓浓的占有欲,“阿怜,这个时候,你应该只能关注我的!”
墨怜同样专注的看向了伽梵的双眸,“嗯。就专注在你的身上。”
随后…
烛火映照着他们相互依偎的影子,不分你我,彼此交叠。
…………
………
…
夜完全深了,将近破晓之时,墨怜还靠在伽梵的身上。
“还不睡吗?”伽梵温柔的抚摸着墨怜的头发。
“唔……小憩一会吧,用不了多久,这太平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伽梵垂眸看着闭着眼小憩的墨怜,他有些心疼又有些难受,“你本可以什么都不理会的。”
“不行,那是我的责任,也是我未完成的夙愿的一个重要的环节,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理会。”
她的责任就是守护南唐国,夙愿是要完完全全的让墨家摆脱那些“诅咒”。
至少,不能放任下去。
要是说,夙愿是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强加给她的,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为了执念。
至于责任,每一个人都有,在何位置,身其职,就必须要认准自己的责任。
守护南唐国只是责任之一罢了,从她成为昭月公主开始。
伽梵:“……”
“如若我说,你本不用管这些呢?”
墨怜:“那又如何呢?既已身处其中,那便定要做到。”
墨怜是有原则的疯子,有自己行为准则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