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能？”

灵啾悠笑，旋即咬破手指，在紫符箓上利落地画了几笔，霎那间，紫符箓就变成了红色的，上面的血纹路是个奇怪的图腾。

李娇筱等人看着这一幕，眸中皆浮上疑惑之色，这样的符箓是她们从未见过的。

然，当瑶妩姬看到时，神色却骤变了，这是……

瑶灵族正统血脉才会的血技术。

她红唇喃喃，“你……你是公主？”

兀自说罢，她又摇起了头，“不，你不是公主。”

“你是，公主的女儿？”

灵啾闻言挑唇，“你认识我母亲？”

“认识又如何，如今种族已经陨灭，我瑶妩姬无需再臣服于任何人。”

她语气又忽地厉起来，神色倔傲：“想必，她现在已经不在人间了吧？”

“你很快便也不在了！”

灵啾不想再与她废话，手中符箓旋飞出去，刺眼红光猛地乍现，顷刻间就将整个房间映红。

“啊！！！”

这漫屋的红光，于瑶妩姬来说，就好比那灼热的火焰，炙烤着她，她仰天哀嚎，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地化成了黑烟。

“母亲，不要……”

李娇筱终是没能忍住，清泪涌出，艰难起身，欲要阻止灵啾，却被一旁的叶玉修拉住了，“师妹，这里不属于她，小灵这样做，是为了她好。”

她撕心裂肺的那声叫唤，让瑶妩姬停住了哀嚎，面色痛苦地看向她，森瞳溢出与常人母亲一样的温柔，“筱儿……对不起！”

“若真的有来世，我定会做好一位母亲。”

话落，她的身体已然尽数化为黑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啊！！！”

李娇筱奋力伸出手抓住那些黑烟，它们却迅速从自己的指间溜走，见状，她崩溃地痛哭起来，能灼人的眼泪就好似那断了线的珍珠般。

“噗——”

伤极攻心，一大口鲜血倏然从她嘴里喷出。

**

蛊一事已解决，次日一早，灵啾一行人便启程回了修仙界。

这一路上李娇筱的状态都极为不佳，是以，一行人的行程便缓慢了许多。

“姐姐，我以后也可以像你们一样，修行习灵术吗？”

一行人在落过一家茶棚时，便在此休息。

灵清绝渴的嗓子冒烟，将一碗茶水灌下后，方才能开口。

“当然，你可是一级修体哪，天生就个修练的天才。”灵啾边磕着瓜子，边出言，看着灵清绝的眸子里，满是宠溺的神色。

夸起自家人来，顿时眉飞色舞。

说罢，还不禁抬起手想要揉揉灵清绝的头，被紧盯着的天纵，伸手给阻止。

“灵啾，你一直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么？”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与这总是爱对男人动手动脚的小家伙，说了几遍警告的话了，可她呢！显然是一句都不曾听进去。

灵啾讪讪收回手，不搭理他的话，这霸道的幼稚鬼，她说不过，还躲不过吗！

“师妹，这茶不错，你喝点吧！”

叶玉修将倒好的茶水，放在李娇筱跟前，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是跟个没生命的瓷娃娃般，盯着某处看，美眸黯淡。

叶玉修的话落下，她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透着病态的容颜，仿佛一捏就会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