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泫看着慕璃的背影,终于笨拙的扭动着鱼尾跟了上来,恶声恶气道:“你就不能再问一次么?”
慕璃:“……”
慕璃:“我仔细想过了,我确实懒得做饭,出去后,我可能不会再给你做东西了,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即使带你走了,你也不会高兴的……”
绝泫眼神一黯:“那没有吃的了吗?”
“有,不过不是我做的,我保证,味道不会比我做的差,修真界、人间界多得是好馆子……”
“那我跟你一起走。”绝泫的声音一瞬间的低不可闻,脸上腾腾腾的冒着热气。
于是,她俩携手离开了销魔窟。
这时,她已经是元婴中期,当她从这里出去,这样的年龄段,这样的修为,若让某些人知道了,该让某些人难安了吧……
与此同时,魏雳之在过分空荡的水中宫殿中走着,不远处就是一座白色的祭坛。
为了找这座祭坛,或者说为了找那个失踪了一整天的人,魏雳之几乎将此地翻了个底朝天。
每个角落每条道路他都细细搜寻,沿途不知杀灭了多少水魑魅,破坏了多少这荒城自带的特异机关与诅咒,在无数怪物的哭嚎中,魏雳之踏着血路,一步步走到那条正确的路上。
不远处就是宫殿内最后一条通道了。
通道的尽头就是白色祭坛。
祭坛坐落在宫殿内部,远远的发着纯白的光。
很难想象这样一座雄伟古老的巨型祭坛能够被容纳于室内,面积和高度大到会让人有种其实此地还是露天的错觉。
确实,这座宫殿的穹顶很高,几乎望不尽头,而宫殿的空间极其辽阔,魏雳之行走的每一步都发散出极为明显的回音。
而比回音更明显的,是他的身后,正一路轰然倒塌的雕像。
身后的死亡还在继续,魏雳之道袍血染,长发飞舞,杀气磅礴。
他重复着无趣无止境的杀伐,数不清清理了多少看似刁钻惊险的磨难,却怎样也找不到慕璃时,他心如止水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急躁,而那白色祭坛却怎样也无法到达,身边的景色却又有种重复的熟悉感,似乎走来走去,都在原地打转。
鬼打墙?
魏雳之拧眉,这种低劣的法术让他感到恼怒。
“破!”魏雳之挥动奈何剑,一切得术法终成了虚妄,他坚定的,一步步的迈着稳健的步伐,不可阻挡的走近白色的祭坛。
越走近,便越觉得一股可怕的气息向他袭来,周身流动的海水变得越发沉重冰凉,灵力飞速消耗,似乎有某种古老的力量透过他的护体真气,丝丝缕缕的渗透了他的体内。使得他的肉体开始自主的代谢衰老。
不过他的寿命悠长,肉身无双,这点衰老的加速并不能奈他何,最多有点麻烦罢了。
魏雳之神色凛然,却自恃法力深厚,绝不后退半步,催动真气硬抗过去继续深入,为此他周身都被一种闪着珍珠光泽的银光笼罩,身后翻涌着大片黑色雾气。
他激活体内浩瀚的灵能,白衣滚滚而飞,周身神纹外现,流光明灭,对抗此地的异常。
比起灵力的剧烈消耗,他的内心却因为另一个人而隐约的躁动和焦虑,随着自身终于接近祭坛,他的心脏开始一点一点的加快跳动,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但有一点他是确认着的。
他答应了在此地护着她的,但整整一天,她的气息就如同消失了一样再难寻觅。
她到底去哪儿了?
她还或者么?
她会在这里么?
白色的祭坛巍峨浑重,壮丽古朴,通体洁白,且气势磅礴的给人带来无尽的压力。
它就在不远处,明明是肉眼可见的近距离,但魏雳之却因着一股诡异的阻力而走了很久都没有到达。
但至少是在接近的。
也因着愈发接近,魏雳之看清了祭坛上的动向。
一个紫衣的女子,将一把紫色长剑插入祭坛,口中念念有词。
她的身旁是一个鲛人和一个卧倒的黄衣少女,她们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紫衣女子行法。
随着她的吟唱,女子宝相庄严,数百个金色经文在她背后显现,压盖天地,天音如雷,变化万端。
白色祭坛产生了不可化解的裂痕,蜘蛛网般越来越大。
魏雳之睁大了眸子,眼尾猩红欲滴,心中产生剧烈的震动,一切的怀疑都成了真实,他的眼神渐渐的冷酷,神情难以形容。
慕璃在破坏封印。
而他却因为这该死的阻力,无法立马去阻止。
“不要……”他声音沙哑,冷酷之余又带了几丝央求的意味,真切的通过水流传导慕璃的耳边。
巨大的轰鸣声接连响起,白色祭坛四分五裂,困扰压制着魏雳之的怪力瞬间消失,魏雳之终于得以飞身快速向前,可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迟。
不,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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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数据烂到想砍文了,头秃,我会尽快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