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俊接过银锭,十足十的五十两。
“难道这是摄政王私铸的?”
老太君叹了口气:“听闻前户部尚书李知年被抄家,抄出了百万雪花银。”
南俊倒吸一口冷气:“母亲是说,这些是李知年私铸的银子?可是这些不应该都充入国库了吗?”
“摄政王权势倾天,那案子是他主持审理的,他想留些在王府还不是轻而易举。”
南俊急了:“这……这银子咱们可沾不得啊,万一东窗事发,陛下以为咱们和摄政王勾结贪污,怪罪到南家头上可怎么办?到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行,这银子我得还回去!”
“坐下!”老太君虚弱道:“咳咳!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且问你,你见了摄政王要怎么说?说这银子是赃款自己不能收?”
“这……还请母亲示下。”
老太君目光沉着:“事到如今,只有一人能吃得下这批银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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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内丝竹袅袅,韩锦书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批阅奏折的盛临安,亲手剥了一只橘子给他:“尝尝?”
盛临安面无表情:“你把我拘在你宫里看折子,自己享受就算了,别来扰我。”
韩锦书妩媚一笑:“怎么?我这永安宫委屈你了?还是宫里的人委屈你了?”
“不敢,娘娘的宫殿,自然是世人最向往的地方。”
韩锦书纤眉一挑:“可不么?寡妇的房门,总是引人入胜。”
盛临安放下折子,点了点头:“娘娘门前的是非可比寻常寡妇多了去了。”
韩锦书见他终于看向自己,切入了正题:“你的婚事筹备得怎么样了?”
盛临安不耐烦地皱皱眉:“你何时也如此婆婆妈妈了,娶个侧妃,不就是派人把她抬进王府的事儿,有什么好筹备的?”
“可我听说,全京城都在议论,摄政王宠爱南侧妃,还没过门就给了十八箱纹银做零花钱。”
盛临安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娘娘吃醋了?”
韩锦书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我一个做婆母的,怎好吃媳妇的醋?”
盛临安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你放心,这银子很快就会到你手上了。”
韩锦书的纤纤玉指仍在空中,停了一瞬才收回来。
“你就这么肯定?或许武安侯见钱眼开,就留下了呢。十八箱银子,买一条有三十万边军的狗,值得。”
“我倒希望他有这个胆量。”
“呵,你的小娇妻若知道你给她送的零花钱不过是试探她父亲的工具,不知要怎么想。”
盛临安嗤笑一声:“她的心智想不了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