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光头痛欲裂,不知该信谁。盛临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要赔上自身声誉来玷污一个女子的闺名?
他揉了揉眉心:“以后再说吧,我头痛。”
因此昨夜,两位新郎官头痛,两位新娘子独守空房。
今日,两对新婚夫妇同站于永安宫,向皇帝和太后谢恩。
云准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待受了礼,缓缓道:“南家双姝同日出嫁,是为一段佳话,愿各位珍惜缘分,永结同心。”
南苍苍心中感叹,五岁的孩子,说话比老大爷都老成,封建社会荼毒少年儿童啊。
韩锦书含笑道:“陛下说得不错,摄政王、秦世子都是国之栋梁,如今成家立业,更要好好辅佐陛下。”
云准忽然关心道:“先生今日面色不佳,可是昨晚太过劳累,没有睡好?”
万万没想到,问这话的不是韩太后,而是才五岁的云准。他还是个孩子啊!
盛临安面不改色:“谢陛下关怀。臣新婚燕尔,喜不自胜,因而歇息得晚了些,并无大碍。”
呵呵,一番话说得好似昨晚真的出了力。
云准点头道:“那就好。我看嫂嫂面容滋润,想必住进摄政王府还算习惯?”
南苍苍想起院中两棵巨柏,和桌上一溜花瓶,撇了撇嘴,开始展现真正的演技。
只见她眉目低垂,面若桃花,笑意盈盈道:“妾身得摄政王殿下垂青,自然欣喜万分。王府虽大,但王爷崇尚朴实自然,妾身感到十分亲切。”
云准微微一愣,这新嫂的瞎话可是张口就来啊。
秦流光看着一身红衣的南苍苍,见她面染粉霞,娇媚得如一朵杏花,和以往颇有不同。以前怎么没觉得她有这么美呢?
苏苏觉察到夫君异样,冷眼看着,心中一阵酸涩。南苍苍那一幅得了雨露滋润就猖狂样子,一点也不似世家女子。
韩锦书眼中寒光一闪。
南苍苍这副样子,难道盛临安昨晚真的……
“秦世子,你和夫人先退下吧。本宫和摄政王还有几句话。”
秦流光和苏苏走后,原本正襟危坐的韩锦书斜倚在了凤座上。
“如今没有外人了,咱们好好说说话。好媳妇,你说说,昨晚临安表现如何?”
她极少这样称呼盛临安。她知道他不喜欢,可是不这么称呼,怎能显出自己和他的关系与众不同呢?
南苍苍一愣,没想到自己押题押得这么准。
“王爷他……”她瞄了一眼云准,不知这题当答不当答。
云准毕竟是个孩子,听到这儿目光明显兴奋起来。
“准儿,你该去练习骑射了。”韩太后发话了。
“可是母后……”云准下意识要反驳,但一抬脸看见韩锦书板起的脸,幽幽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韩锦书转向南苍苍,一脸慈爱:“好儿媳,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