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却比符相想的更为复杂。

幽州城开始流言四起，有人说符家大小姐失踪五年，是当年行事不检点，所以被符家人发现，后来暗中送走，五年后还回来。

还有人说，符家大小姐这五年嫁过人，怀有一子，还想高嫁嫁给摄政王，简直不要脸。

事情传开，符相的脸色不好，早朝后脸色微黑的回到了丞相府，派人将符芷灵给请到了花厅。

符芷灵踏入花厅，盈盈一拜，“见过父亲。”

符相冷声道，“你该知道你的情况，为父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将元宝送走，你嫁进摄政王府，要么退婚，就说你感染重疾，你自己选择。”

符相向来权衡利弊，为了前程，他不准任何人破坏丞相府的名誉，就算是符芷灵也不行。

“父亲该明白，摄政王将婚事给皇上提及，若是此事反悔，丞相府遭受的非议更大吧，摄政王权倾朝野，父亲该有分寸的。”

符芷灵淡淡说道，提醒着符相摄政王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将元宝送走？也不是不行。”

符相摸了摸胡须，能攀附摄政王府，他脸上有光，不承担风险，万事好说。

符芷灵脸色微冷，目光不善道，“女儿在外的这五年怎么过的，爹爹从不曾问过，这五年是元宝陪我走过来的，我不会送走他，还要带着他嫁进摄政王府。”

符相有些羞愧，府上的几个女儿，他最为疼爱的是符清若，最对不起的是符芷灵，可为了符家的利益，有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莫要提起，若是你不愿意送走元宝，为父替你解决。”

符芷灵提起衣袖，桌边的茶盏被用力的摔碎，她双目中带着凉意，“父亲莫要擅作主张。”

符相莫名脊背发凉，说话的分明是自己女儿，却让他寒从心生，他莫名察觉到一股杀意。

灵儿和过去很是不一样，符相忽然意识到。

他恼羞成怒道，“给你五天时间解决，若是牵扯将军府，莫要怪为父不留情面，若是你想继续留下丞相府，必须做出选择。”

符芷灵微微一笑，沉声道，“不必父亲费心，此事我自有分寸，不知父亲可否帮我做件事？”

符相坐下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你又有何重要的事？”

“女儿将嫁入王府，十多年前，娘从江南嫁进丞相府时，外祖父以十里红妆相送，当年娘留下的嫁妆，女儿出嫁时，不知可否带走？”

符芷灵试探的问道，她知道假装在温氏手中，且被挥霍，只是，符相对此事一知半解。

等符相知道，原本温顺可人的温氏，暗中竟然挥霍前夫人留下的嫁妆，定会觉得颜面扫地，温氏母女在符家的处境，必定艰难。

符相放下茶盏，提起苏氏，眸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是喜欢苏氏的，只是苏氏离世早，所以在他心中，只剩下回忆。

“这是自然，不过你母亲的假装由温氏管着，等为父有空，替你问问，可好？”

符芷灵笑吟吟道，“姨娘聪慧善良，定会将母亲的嫁妆保管妥当，灵儿信姨娘。”

符芷灵如此大度，符相只能硬着头皮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