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心中慌乱，却故作镇定，此刻绝不能自乱阵脚。

“这些东西我未曾两头，嫁妆一直都在我手中保管，难道就不能是你们伪造嫁妆单？”

符芷灵微微一笑，温氏自己往坑里跳，怪不得自己。

“姨娘说的极是，但我想，没人比红莲姑姑更清楚嫁妆单的内容吧？”

符相神情微冷，见温氏明显底气不足，突然明白了真相。

他扬起手来，一巴掌落在温氏的脸颊上，冷厉的说道。

“温氏，本相待你不薄，灵儿是嫡出大小姐，今日出阁，你竟是暗中克扣她的嫁妆，你让本相的脸往哪里放！”

她娇嫩的小脸瞬间肿起来，她哭的梨花带雨，很是惹人怜惜，这次，符相没有站在他这边，冷眼等着她的解释。

温氏沉默片刻，忽的没了底气，索性沉默着。

符青若得到了消息，从前厅到了澄园，为温氏求情。

“爹爹，嫁妆定是没有问题，或许是下人弄错了，娘管理府中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何曾中饱私囊过。”

符清若泫然泪下，抱着温氏痛哭。

温氏将她抱在怀中，安抚道，“你爹爹定会还我们母女公道的！”

符芷灵淡然一笑，很是善解人意道，“若是姨娘将嫁妆交出来，此事既往不咎，等妹妹出嫁时，我也能拿嫁妆补贴妹妹，但妹妹手中并无丢失之物，不知姨娘，剩下的嫁妆去了何处？”

温氏心凉了半截，嫁妆的去向她当然知道，只是却不敢透露半个字，否则，符相绝不会原谅她。

“符芷灵，你出嫁的日子还要让我们全家人不安宁，你安的什么心，嫁妆原本是我母亲好意保管，若是府中下人手脚不干净，偷盗走了也实属正常，我母亲顶多是管教不严之罪，你这般逼问母亲，成何体统！”

符清若俏脸微红，许是被气的，她不愿自己处于下风，所以事事要强。

红莲姑姑看了眼符芷灵，依计行事。

她跪在丞相面前，恭声道，“大人，奴婢有话要说，我知道嫁妆去了何处。”

符相见事情有转机，询问道，“你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这里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红莲姑姑娓娓道来，“也许丞相大人不记得奴婢，但应该记得我家小姐苏氏。”

温氏脸色苍白，她没猜错，红莲真的回来了，看来当年的事遮不住了！

“当年你偷盗钱帛才被赶出丞相府，我念在你是苏姐姐旧仆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万没有想到，你还敢回来反咬一口，大胆奴婢！”

符相皱眉，继续道，“将你知道的都说出口，莫要隐瞒。”

“当年小姐离世时，将嫁妆礼单给奴婢保管，说是等日后小姐出嫁也有依靠，后来奴婢无意间得知，温姨娘明面上是保管嫁妆，实际上，却隔三差五的派人将嫁妆拿出去当铺典当，随后派人送到了温家，也就是温姨娘的母家，奴婢见到数次，原是想将此事告知老爷，谁知，竟然被姨娘发现，后来，诬陷奴婢偷盗。”

符相见温氏低头不语，心中知道了答案，面色越发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