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看见穆槿的时候,吃了一惊“这不是去我们那里买兔子的姑娘吗?原来你们家的兔子还是从我们手里买的种兔!这人和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早知道我们不卖,一直养下去,现在是不也成了规模了。”
穆槿笑,“现在开养也不晚,一会让我妈给你们挑几对兔子拿回去当种兔,一年之后,兔场就起来了。”
“唉,姑娘不瞒你说,我们那时候就是差家里没有吃的,大冬天有没处去割草,这才把兔子卖给了你,你们家养这么多,这大冬天的喂些啥啊?”
“对啊,这玩意最能吃了,就连晚上嘴都不停。”
那两个人跟穆槿取经。
“你们跟我来”穆槿把人带到放黑麦草的地方,掀开盖在上面的塑料布“这是我妈在大地里种的草,叫黑麦草,兔子最爱吃,还能喂别的家畜,我们家那头驴就跟着吃这个。
这东西本钱小,产量还高,能割好几茬,你们要是想养兔子,也种上一两亩,当年就借力。”
经过穆槿则会么一介绍,那些人原本想买十对种兔的,直接定了二十对,等他们走后,徐小妹的兔笼子空了三分之一。
钱到手了,徐小妹心里高兴,用勺子把荤油坛子里的荤油刮了一大勺出来,要给穆槿做荤油炒饭吃。
可是炝锅的时候,穆槿就闻到一股哈喇味儿“妈,这荤油都放了一年了,不会是坏了吧?”
徐小妹仔细看了看锅里还没化开的油,除了有点发黄,味道不太好闻,也没别的“没事儿,就这么点了,扔了怪可惜的,最后一顿吃完过几天咱再买点板油回来熬了。”
母亲说没事,那八成就没事,穆槿也没坚持。
炒饭里放了鸡蛋,放了盐,吃饭的时候穆槿咂摸了一下,还好,哈喇味不是那么重。
可是她差点忘记了,现在这具身体有点弱,再加上以前吃的太素,冷丁沾了这么多油腥,胃肠不干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穆槿就感觉肚子里揪着疼,疼的她蜷着身子不敢伸腿。
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儿,突然想上厕所。
新房子盖起来后,穆槿嫌那种旱厕夏天有味儿,就让人建到了大门外。
她拿着手电推开大门就往出跑,一连跑了两趟,才稍稍舒服了一点。
徐小妹见闺女吃坏了肚子,自责的没法儿,“就那么点荤油,你说我有啥舍不得的,把你折腾成这样,这要是再不好,还得打针,真是省着省着窟窿等着。”
一边嘟囔,徐小妹按照土法子,用白酒烧了一片止疼片,让穆槿一口喝下去,说是杀菌的。
穆槿不喝还好,这一喝下去胃里搅合的像是伸进了一只手,“不行了,要吐!”穆槿赶紧往大门口跑,一推门差点和一个人撞上。
“妈呀!”穆槿吓得惊叫一声。
那个人也吓了一跳,转身就跑,手上还拿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穆槿抬脚就追,差点被脚下一大堆什么东西绊倒,用手电一照,是一大堆新鲜白菜帮子,又是喂兔子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