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逞她生母这种,已经和她生父有了鱼水之欢,甚至还有了她的情况下。
她端起手中握着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暖了暖身子后,看向扶宗求问道:
“那.......我该如何做才行?
我生母和生父之间的感情,说起来,一直都是我生母这边付出的较多。
怕是不容易让她同意和我生父断了关系。”
扶宗也不意外她会这么回。
毕竟在滕逐月方才的那番描述中,大抵能够看出她那生母是一个情种。
情种到,就连作为外室被养在外面,甚至还被正室下了毒,也依旧觉得,问题不在那男人身上。
这种女子,他觉得他没什么好评论的,便略过这一点,着重问滕逐月道:
“那我问你,在你和你生父之间,如果让你母亲选择的话,你觉得,她会选择谁?”
“我和他之间.........
那我生母,定然是会选择我的。”
毕竟说起来,她和她生母住在外面时,她生母每次朝她生父要什么东西,大都是和她有关的。
扶宗点头: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你只需要在帮着你生母治好病后,捏造一个倘若她不跟你离开你生父,你的性命就会受到威胁的说辞。
那先前咱们提到的那些麻烦,自是会迎刃而解。
你说呢?”
扶宗全程都会加上一句询问她意愿的话,且言出的建议听起来也十分可行。
这让滕逐月心下的确生出了动摇之心。
离开她生父的庇护,她们母女二人或许会失去一些东西,但会得到的东西,定然更多。
打定好主意,她兀地站起身来,对着身前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了,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考虑到这一点。”
扶宗摇了摇头:
“不必客气,你我是书院同窗,现今也算是友人关系了。
既是友人,帮一帮你,也没什么。”
滕逐月坐回位置,看着身前那名明明在年岁上和她差不多,却意外的比她成熟沉稳许多的柳眉少年,有些恍惚。
不得不说,最开始她认识的那个扶宗,极为倒她胃口。
但自打他变了性子后,整个人便开始变的讨喜起来。
如今她就这么端看着他,竟比先前她爱慕夏崇的时候,心下生出的那股意动感更甚。
细算起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扶宗帮助了。
被石来骚扰那回是,这次亦是。
扶宗不知晓他身前的少女已经对他生出了朦胧的好感,眼看着这事情已经谈完,他随意瞟了一眼横亘在滕逐月头顶处的那抹明红色的情缘丝缕。
发现那抹丝缕已经淡的不成样子,甚至还有断裂开的架势,他蹙了蹙眉宇。
在滕逐月偷偷打量他的时候,兀地抬眸看向她,问道:
“对了,你知不知晓,石来也打算去灵霄道院?”
他会没什么顾忌地在滕逐月面前提起石来,是因为自打上次秋游盛京的事情结束,回来之后,石来就一直缠着她,明显是对她有意。
也不怕他这么问会让滕逐月觉得莫名其妙。
正好,也借此看看,这些原先在命簿内已经写好命运轨迹的凡人,究竟为何会在如今有了脱离命定轨迹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