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语冰彻底陷入昏睡状态之前,只感觉这洞房花烛夜比她想象中的更为疲累。
想着先前夏崇告诉她的下一次洞房花烛能晚些来。
她着实是有些受不住再经历一个类似的夜晚。
对比起她的疲累,夏崇则是一脸的餍足。
他心疼地用事先备好的帕子擦拭起人儿额间汗液,看着她酡红着面颊入眠的模样,只觉得一阵的满足。
这么一刻,他真的想要将时间静止掉,就这么怀搂着她,到地老天荒。
他真的好怕,不会再有比现今更为幸福的时刻。
如此思忖间,他怀抱着人儿的力度便没能控制住,紧了一些。
闻语冰睡的正香,便被他这么一个力度收紧给弄醒了过来。
她半睁着眸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疲惫,沙哑嗓音言道:
“阿崇哥哥,你抱的太紧了.......”
夏崇见人儿被他弄醒了,忙松了些力度,歉意道:
“是我手下没个分寸了,小冰你继续睡便是。”
感受到禁锢着她的那股力道减了不少,闻语冰才放心下来,继续闭眸睡了过去。
但这睡眠依旧未能持续太久,她夜间又被夏崇吵醒了几次,直至外头天色破晓的时候,她才算睡了个安稳觉。
灵霄道院的迎新典礼,是上午巳时的时候开始,因而闻语冰还能继续睡上好一会儿。
等她醒来的时候,床榻的另一边早已经凉了去。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光,又看了下摆放在屋内的滴漏,发现已经到了辰时三刻左右。
正欲下榻去穿衣物,便感觉身子一阵的酸痛。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榻室外传来。
昨夜同她同床共枕的少年此刻正端着托盘,往榻室内进。
托盘内放着的,除了早膳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药瓶一般的东西。
夏崇见她醒了,脚下的步子快了些,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不远处的木桌上后,拿起那个药瓶,到了她身前:
“小冰,你先坐下,等喝下这瓶药水了,你再起身。
这是我一大早从二层医局处买的恢复液。
喝了之后,身子的酸痛状态便能得到一些缓解。”
昨晚的时候,的确是他有些不知节制了。
就这么让她下榻去参加迎新典礼,自然是不行的。
闻语冰身子的确酸痛的紧,闻此也老实坐了回去。
“可是阿崇哥哥,我还未洗漱......”
夏崇闻此,有些哭笑不得,提醒她道:
“你莫不是忘了,昨晚的时候,我才教的你如何使用净身术。
这么快就给忘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闻语冰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事,忙压下体内的天道之力,去用修道的修为对着自己使起净身术。
如此,她才肯伸手从夏崇手里接过那个瓷瓶,喝了起来。
而夏崇,也趁着她小口喝着药水的期间,帮她将早就准备好的道院学袍揭开,替她穿了起来。
那架势,活像是在伺候什么刚刚断奶的孩子一般。
等闻语冰将瓷瓶内的药水喝完,夏崇也替她穿好了衣衫,带着她到了放着早膳托盘的地方。
右手抚起她的青丝,看起来是打算替她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