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陈潜醒的格外早,出了房门大大伸了个懒腰,破天荒地和院子里的下人都打了招呼。平日里这些下人除了贴身伺候的,哪个敢与陈潜说上一句话啊,甚至见到了都要绕着走。
今日陈潜主动问候大家,竟还说出大家辛苦这类的话来,让整个院子的下人都格外不自在,各个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陈潜今日心情好的出奇,就连一个小丫头慌忙之中打碎了他平时用惯了的一只白玉瓷杯他都没有发脾气。
要是在以往,这小丫头早就被打发到外院去了。
陈潜一个人用过了早膳,带着岸儿玩了许久晚月房中才有醒来的动静。含杏带着几个小丫头进屋中伺候晚月梳洗,却被晚月制止,只叫含杏一人进来。
含杏原本也是好奇,看到晚月的时候一切都了然了,只见晚月满面通红,试探地问了句:“时元呢?”
含杏忍着笑道:“侯爷在院子里与岸儿玩呢,侯爷早膳都用过许久了,你怎得才醒?”
晚月像是宿醉过一般,衣衫凌乱,头也痛的要命,全身上下犹如散架了一样,没有一处不疼的。
面对含杏打量的眼神,晚月有些心虚,还是拖着酸痛的身子下了床,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身子,大大伸了个懒腰,也没有得到一丝缓解。
照常理来说,每天夜里睡觉都是为了消除一天疲惫的。
好家伙,这不但不消除,还更疲惫了。
含杏端来水盆,不怀好意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晚月好奇,到梳妆台之前照了照铜镜,只见自己的脖颈之间,任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声的程度。
陈潜这几年的思念与对晚月的爱意呼之即出,直到天蒙蒙亮了才意犹未尽地抱着晚月睡熟过去。这才导致素日里向来没有赖床习惯的晚月,今早竟睡到了日上三竿。
晚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是悔恨与懊恼。
好在眼下是冬日,衣服穿的多些厚些也不显得异样,哪怕是披上一个厚厚的披风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但在院子中的陈潜看到晚月这番打扮出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晚月没想到他竟等在院子里,看着他那得意的笑容,瞬间羞红了脸,一股无名火起,一脚踢在了陈潜的屁股上。
陈潜这才收了笑意,可不知为何,看到晚月这幅样子,竟然有些得意。
小小的岸儿自然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竟然还以为两人是有了矛盾,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岸儿不要父亲、母亲吵架,岸儿不要。”
陈潜连忙抱住岸儿哄他道:“岸儿乖,你母亲没有与父亲吵架,母亲爱父亲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