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生她最好的朋友张玲,直到现在也没出现。她曾经问过同班同学,都说没有这号人物。
不管怎样,她此生的目的是家庆。除了家庆,其他的人和事都是浮云。
这么一想,虚揽着家庆腰部的那只手下意识紧了紧,而卖力登车的家庆唇角线条则更加的柔和。
进了家门,申家庆回到自己房间开始翻箱倒柜的倒腾,池冰直接进厨房做晚饭。
一日三餐多数是她来做的。
女孩子嘛,总要继承点老祖宗的贤良淑德才是。
若说贤惠,她最佩服的是她的妈妈海蓝。
在她的记忆里,妈妈长得很美很美,是那种在北方特别少见的江南小家碧玉似的温柔婉约。她看着爸爸的眼神总是柔得能滴出水来,一生和爸爸相亲相爱,从没拌过嘴,甚至于她都没听过妈妈大点声音说过话,更别提像她这样拎着棍子去和人干架。
她这样粗鲁的言行,放在她妈妈身上,天地倒转也绝不会发生。
而她的爸爸池煜含则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他身才颀长有力,却和北方人的威武强壮有着极大的区别,称得上风度翩翩、儒雅风流。
爸爸一生最喜欢的事,就是往死里宠着她和妈妈。
至今她还记得,她神仙一样的父母每天吃过晚饭,打开棋盘安静下棋的样子。
一副围棋黑白分明,在她看来枯燥无趣,却是她父母用来调剂生活和增加感情的宝贝。
想到爸妈,池冰的鼻子酸酸的,眼睛发红。
好一会儿,申家庆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管小拇指粗细的药膏递给她,指着她的额头说,“抹上点儿,毁容就遭了。”
池冰觉得那东西眼熟得很,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她给他买的那管消炎软膏。
那天是她回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上课迟到被罚,申家庆为她挡了张老师的板擦暗器弄伤手臂,她担心他的伤口会发炎而给他买的这管药膏。
她记得当时为了让他使用还吼过他。
没想到他真的没有用过,更没想到他居然一直留着它。
她看着他光滑如初的半截手臂感叹,这娃的自愈力实在太强,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恢复得这么快。那块被板擦砸到的小伤口早不找不到了。
晚饭简单的下了热汤面条,虽然食材不够丰富,但喂饱肚子是没问题的。
二人吃过饭,写完作业后,打了一会儿扑克,申家庆见池冰不住的打哈欠,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让她去睡。
池冰躺在床上很快就迷糊了,睡着前她忽然想起这辈子的申家庆似乎特别喜欢揉她的脑袋,这个动作和前世林泽揉他那只大阿拉斯加的动作一模一样。
明天得和家庆说说,他揉我脑袋的动作让我觉得自己是只宠物,感觉特别不好,得改!
天亮后,池冰心大的把昨天女侠替天行道的那一出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吃过早饭后坐在车后座上去上课。
自行车才骑出去没多一会儿,吱的一声,车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