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里带着很明显的威胁,池冰却听出更多的无奈和挣扎。
想来,这个漂亮女子是爱惨了那个吴玉天。只可惜,哪怕她付出全部的真心,也没能得到那男人给予她的安全感。
也是个可怜女人。
见那些人离开,申家庆松了口气,狭长的凤眼微敛,双手握住她双肩,把人转来转去细细的从头看到脚。见她安然无恙,拎起她的书包抡到肩膀上,“冰儿,你可真是个惹祸精。我就这么一会儿不在,你就有本事惹上一帮子人。还好没什么事,不然......”
接下来的话申家庆没有说出口,池冰却听明白了。
家庆在害怕,在担心。
“没什么的,那个姐姐找我问点事。我又不知道,她还能把我怎么样啊。”池冰大咧咧的不以为意。
“不要太大意,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以后见着躲远点,你个女孩子,太危险。”
“好,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你怎么像我妈妈一样啊。”
申家庆被逗笑了,宠爱的用大手揉揉她的发顶。
晚上吃过饭,申家庆伏在桌上温习功课,池冰也有模似样的拿着课本在那看。
百无聊赖的翻了几页后,心里的烦躁上升到极点,直接把书扔在桌子上,跑去院子里陪她那些小苗。
“就快其中考试了,你不温书,弄它们干吗?”
“就那点东西,我早都温会了。放心,第一永远是我的。”
申家庆无语。
池冰的成绩从小到大在班里乃至全校都一直的名列前矛,却从没有人见过她没命的死学过,多气人。
*
孙玉刚刚推开家门,就被一股大力掼在墙上。一阵天眩地转,人被扔在新置办没多久的大床上,一条刚劲有力的身影欺身而上,将她死死扣住。
待她筋皮力尽的晕倒,再蒙头转向的醒来,那个人还在运动。
他很用力,很野蛮,弄得她很疼。
可她不敢吭声,只咬紧牙关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侵袭。
她知道,他在生气,是非常的生气。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正中时,床上的波动终于停歇。
吴玉天摁开床头灯,倚在床上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个浓密的烟圈。
刚硬的线条隐藏在烟雾之中,几滴凝结的汗珠在他胸前缓缓下滑,性感而危险。
孙玉看不清他的脸色,也不知道他的怒气消散了没有。
多数是没有,不然他不会闷声吸烟,连眼角也不给她一个。
不过是靠在床头吸烟这样简单到极致的动作,由吴玉天做出来,看在孙玉的眼里,都仿若天人般的令她心生荡漾。
然而,他这副迷人的样子只是假象。
真实的他是危险而致命的。
她爱惨了这个男人,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却仍不敢在他发怒时稍稍的拭其锋芒,连问问他为什么生气这样的小事都不敢做,更别提其他女孩动不动的就撒撒娇、耍耍小性子。
可这个男人待她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留不住,也根本不敢留。更或者说,她从没有挽留他的理由和立场。
他和她从来是你情我愿、互不干涉的。至少在孙玉来说,她从不敢干涉有关吴玉天的任何事情。
这,也许就是付出深爱的那个人的卑微。
今天她回来以后一直惴惴不安。
她去找池冰是瞒着他的,她心里很清楚,他一旦知道她那样做了,她必将承受可怕的未知后果。
她还是忍不住的去了,因为她想见见地个能令他亲自去学校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