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的二人显然经常出入这里,和校卫很熟悉。对于校卫的问话,龇牙咧嘴的笑嘻嘻的应对自如。
申家庆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学校保卫室,再加上外面同学们的围观,脸涨得堪比熟透的茄子,同学们的议论纷纷更是让他无从招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他是站在道理一方的无辜受害者,却因为对于保卫室的陌生而成为众人的笑点。
经过校卫一备言辞恳切的教育交流,每人罚两块钱做为小惩大诫。
交了钱,申家庆没有了打架时的凶猛,而是特别挫败的耷拉着脑袋回到教室。
一顿瞎折腾,损失两块钱,连那泡憋在肚子里的尿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两块钱啊!他推一车砖才三毛钱,要推七次砖车才赚得回来,就这样让他的一时冲动给弄没了。
冲动果然是魔鬼。
申家庆简直要被自己的无能给气死,明明是去惩罚坏人的,却和坏人一样被罚,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不该是坏人受罚,好人受到保护吗?各打三十大板,这是什么意思呢?
池冰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校卫的调解已经完事,家庆垂头丧气的一步步踏上楼梯。
惹事的那两个是是职高的学生,整天的打架斗殴,撒野惯了,历来在学校里称王称霸。他们根本不学习,只是在学校混日子。三年的时间一过,拿个职高毕业证就走人了。什么被校长约谈啊,被校卫管制啊,他们统统不放在眼里。
可以说,他们就是学校的两颗毒瘤,好事不干,坏事一样也少不了他们。
申家庆得罪了这两位瘟神,还打伤了其中一位,哪能随便了结。他自己也明白,这事不弄出个甜酸来,那两位不可能善罢甘休。
“嘿,小子,胆量不错,敢打爷爷。有种放学别走,爷爷和你单挑。”
说话的人就是在铁门后面编排池冰和申家庆的那位,叫张义,和他一起的是他的死党兼兄弟吕梁。
此时的他从申家庆身后追上来,右手拇指按着唇角上的淤伤,目光不善的落在家庆身上,明晃晃的挑衅。
张义的鼻梁子上有一块紫青色的淤伤,尽管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歪着的鼻子让他看上去特别的可笑。
申家庆无故损失两块钱正郁闷着,罪魁祸首来挑衅他,他不想搭理张义,越过他直接回了教室。
张义和吕梁面对这样的申家庆,一脸的讳莫如深。
在教室门口,他遇到匆匆出来的池冰,当然知道她那急匆匆的脚步是为了什么,伸出胳膊截住她,把她给推回教室里。
“跑什么?”
“家庆,你和人打架了?伤着没有,我看看。”池冰绕着申家庆转了一圈。
申家庆的额头青了,下巴上有个不小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他的衣服上沾了好几块不知道是谁的血,袖子也扯破了,走路还摇晃着,看得池冰心惊肉跳。
“受了这么重的伤啊,快,我陪你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家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打架最重要的是不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申家庆拒绝医务室之行,态度很坚决。池冰见他虽然脸色不是太好,但能走能撂的,也就算了。
这是在外面呢,她得维护申家庆的面子。大不了放学时买点药回去给他包扎也就是了。
放学后,申家庆还记着张义的警告,把池冰交给张玉红,自己单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