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您的意思是......”
满桌子的人,在吴玉天发怒后,他们全都老老实实的坐着,没有一个人敢说半个字。
桌上精致的菜肴早就凉透了。
比菜更凉的,是张义那颗七上八下的心。
他偷偷的祈祷,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然...不然,他死定了。
挨了揍,又把心沦陷,已经很惨了,再因此得罪了天哥,以天哥那手段,他真是没活路了呀。
老天保佑,不是那件事,千万别是那件事啊。
可惜天色太晚,想必老天也睡了,没听到他的乞求,反而让他的担心成真。
吴玉天拈起酒杯轻啜一口,口感细腻的葡萄酒顺喉滑下,玉般的指尖在杯座上轻轻摩擦,“池冰。”
你装糊涂,爷不介意亲自提点提点。
轰的一声天雷在头顶炸响,噩梦成真,张义站立不稳,一个踉跄登时堆在了地上。
真的是为了池冰?!
“天哥,池冰,池冰...天哥,是兄弟的错。”张义特别识时务的当堂认了错。
池冰确实在他手下受了伤,事实如此清楚,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解释多了就是掩饰,惹恼了天哥,下场会很惨淡。
当时他只想着教训教训申家庆那小子,谁想池冰会一头扎进来。揍了他们一顿这种丢脸的事情都不提了,她居然是个手眼通天的,能得天哥亲自过问维护。
他这是瞎了眼吗?
怪不得小丫头那么的胆大妄为,不把他放在眼里,说揍就揍,在梁高-他张义的地盘上还那么嚣张,赶紧人家嚣张有嚣张的本钱,后台硬啊。
果然,嚣张是讲究资本的。
“所以呢?”吴玉天挑眉,终于看了看张义,看似平静的目光令张义浑身冷得像是块封冻的冰,除了冷还是冷。
张义很慌乱,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几乎震破他的鼓膜。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吓得牙齿打颤。天哥的眼睛太黑太深了,看不出喜怒,这可咋整!
虽然说事儿算是他挑起来的,但挨揍的也是他们啊,怎么就该他被吓得要尿裤子呢。
张义只觉得嗓子眼儿发紧,眼睛一阵阵的发黑,身上冷嗖嗖的,双腿打着哆嗦,浑身软得挺不起来。
吴玉天直接提的池冰二字,显然和申家庆无关,他的真正用意在池冰。
可是,池冰不就是个没爹没妈的小丫头嘛,和天哥究竟是啥关系哇,他怎么就一点风声没听到过呢?
张义似乎看到自己的坟头草在茁壮成长。
动了天哥在意的人,还能好好的活下去吗?
打破天他也想不到,池冰竟然认识天哥!?
他怎么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天哥,我不知道,我,我要是知道,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敢动她呀。”
“天哥,我,我这就找池冰认错去,我让他打回来,咋打都成,您看成不成。”
......
张义为了拯救自己,提了数不清多少个建议,只为天哥能大发慈悲的从中选出一个来,让他得以逃出升天。
被天哥惦记的人,哪个能有好下场。
他可不想被天哥惦记!再说,他们一帮子大男人围攻个女孩子,还打输了,这要是传出去,也影响他的江湖威名。虽然说当天的事情已经被人看光了,没人敢随便传,他也挡不住人家心里想。
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他还要承受来自天哥的巨大心理压力,做人咋就这么难!
只可惜他说得嘴角直冒白沫子,吴玉天仍然半丝波动也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个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