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你检查了没有?”
知道唐远回来了,池冰的心放下大半,更加的有心情和苗苗逗着玩。苗苗看着是比她大几岁,有时候却很单纯,这也是池冰愿意和她交往的原因所在。
前生的池冰作生意,见惯的都是藏奸耍滑的尔虞我诈,她早就厌倦了。
这辈子的她很想要过点普通百姓那种干净纯粹的生活。
苗苗不明白池冰这句问话的意思,疑惑的反问,“检查什么?”
“检查有没有哪里被砸出坑来呗。他那么重,保不齐能把地上砸出口井来呢,那你就喝得上天然井水了,多好。”
苗苗恍然大悟,两个女孩捂着嘴吃吃的偷笑。
唐远凌晨进的门,又困又累的倒头就睡了。要不是肚子抗议,他保不齐能睡到明天去。
打开房门,就见两只小脑袋挤在一起,正在编排他呢。
大半个月不见,倒是胆子肥了不少,一个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胆敢编排他了。
“两位美女,编排老板的时候能不能声音小一点,都把我吵醒了。”
苗苗听了,立刻坐直身体,恢复一本正经的呆板样子,悄悄的给池冰递了个以后再说的眼神儿。
池冰才不气他,她朝着唐远掀唇呲牙,然后站起身,打量了几眼唐远,人还是那个人,就是脸上疲态太甚,精神也不是太足,让他看上去有些显老。想必是路上天南海北的折腾,有些累了。
“老夫人对礼物还满意吗?”
一说这个,唐远就来了精神。他也不找东西吃了,两眼冒光的凑上来,挤在池冰身边坐下,和在唐家时一板一眼的故作绅士完全是两个人儿。
“别说,你这眼光还真成,奶奶喜欢得不行。尤其那抹额,当时就戴上了。可惜的是,一位世交奶奶也看上了,死活把那条青松的给讨走了,心疼得奶奶好几天没睡好。我走时还念叨呢,说是见到大师一定要麻烦大师再做几条,多少钱都不在话下。”
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她绣。直说多好,拐来弯去的也不嫌累。
既然老夫人都开口了,钱不在话下,那可别怪我坐地起价。
“这么简单?”池冰才不信。
堂堂唐老夫人,在商场上斗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只为了条抹额轻易的跟人开口讨要?想必这抹额背后是天大的陷阱。
眉头微挑,唐远对于女孩的多思多智倒没那么大的诧异,只是佩服她的反应速度之快。
“池大师就是聪明,连这都算出来了。是这样,我们那边,过了八十岁的老人都时兴做那个长寿被。平时用来铺盖,离开那天直接盖在身上带走。传说,被子做得越多,寿禄就越是长久。我奶奶的寿衣和寿材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有这寿被,还没有着落。池大师看看,弄几张给?”
“长寿被啊?”池冰有些为难,漂亮的脸蛋皱成颗没有褶的包子。
她前生并未做过什么寿被,也没绣过,更是根本没听说过。单凭这名字,她就想起北方老人的丧礼上的那种黄色绣花的被单,太不吉利了吧,直觉的不想绣。
“在我们那里,寿被是非常神圣的东西。通常由儿女双全的满福女子打制,普普通通的都要上万块一张。奈何奶奶看不上她们的技术,就盼着池大师出手。而且,”
唐远似乎看出了池冰的为难,一股脑的把他知道的有关长寿被的细节都做了详细的阐述,临了还卖了个关子,就等着池冰接茬,他好就坡下驴的继续往下说。
池冰才不想给他做铺垫,当作没看出来他那两个字的用意,耷拉着张不情愿的脸,根本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