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冷,她哆嗦着插了好几次,也没找着锁眼儿,却被一阵喊叫给吓了一跳。
唐远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喊叫,“池大师,你还知道回来,吓死我了知道不知道。以为你卷着东西跑了呢,害我等了你一夜。”
池冰也没想到唐远会来她家,更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一夜。
她四处看了看,他那辆红色小车停在前面的空场里。
这么冷的天儿,在车里坐一夜得冻得好歹的,真是难为他了。
“有话好好说,喊什么,冰冰要你等了吗?”
林泽见池冰好脾气没吭声儿,不由没好气的顶了一句。
唐远第一次见林泽,一时间有些愣怔。
小伙子看上去温文尔雅,说出口的话咋这么冲?顶风都能把人噎出二里地去。
以他的年纪来说,再回怼几句,恐怕会落下个欺负小孩子的名声吧。
想了半天,唐远挤出来一句,“我等不等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问的是冰儿,问你了吗?”
唐远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平时总池冰池冰的,这会儿突然冒出个冰儿,把他自己也给震了一跳。
“我是她监护人,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倒是你,哪根儿葱啊,在这指手画脚的?”
池冰一时找不出话来。
好好的,突然多了个监护人出来。话说她马上成年了,而且五年了,她都没有监护人,现在更用不上。
在这个时代,监护人三个字等同于爹娘。
林泽一句是她的监护人,让她瞬间觉得自己多了个爹。
特么地,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一顿胡咧咧。
在唐远想到更合适的应对之词前,池冰弱弱的开了口,“唐老板,你怎么来了?”
“打你电话你不接,我担心啊,就来了。你这是什么情况,几天不见廋成麻杆儿,想变成风筝上天啊。”
林泽没板住脸,扑地笑了。
池冰有些无语。
这一个两个的全都不拿她当回事儿,想怎么取笑就怎么取笑,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病人对待呀。
林泽受不了她的一哆嗦再哆嗦,抢过钥匙打开门,扶着池冰进去,唐冰垫后。
屋子里还保留着她去医院之前的样子,有些凌乱。
墙角的绣架上,绣了大半的长寿被上盖了块粉色带花的布,这是用来防尘和防晒的。
“怎么把自己弄到住院的?”
从内心来说,唐远对待池冰的感情,除了赞赏,还有很真的关心。
他也没想过为什么,就是觉得从见到她那天起,就觉得她很熟悉,熟悉到仿佛认识了前世今生一样,可以毫不设防的自在相处。
当然,他的毫不设防,让他的钱也流失不少。
他给他打了两天的电话都没有人接,担心她出了什么问题,昨天傍晚开车过来找她。
结果铁将军守门,家里根本没人,这让他更加的不安,索性在车里窝了一宿。
事实证明他的守株待兔之计用得很好,他真的等到了她。
只是,几天的功夫,她怎么会瘦得这么厉害,连漂亮的大眼睛都陷了下去,暗淡无光的。
她没有说为什么,做为一名合格的绅士,他也不会张口去问她为什么。
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越界的。
池冰抿抿唇,琢磨着要不要和他说真话,林泽先开口了,“她补钙。”
“补钙要住院的吗?”
一听就是蒙人的,他才不会相信。
“钱多,不花点儿会腐烂的。”
池冰无语。
唐远都佩服林泽了。
这牛逼让你吹的,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