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收回手,看着她因为咳嗽而水润盈盈的双眸,被里面的干净美好深深吸引,“多吃两块儿,大夫说你营养不良,以后要好好的补充营养。赚那么多钱干吗,多少钱也没有身体重要。”
“就是,世上的钱多着呢,谁都赚不完。”唐远又往嘴里扔了块肉,吃得很香。
普通百姓的生活虽然苦一点,但时刻充满着平淡的温馨,不像他们家那样时刻提防着被人算计,特别的自在,他超级喜欢,也超级羡慕。
如果不是离得太远,他也很愿意经常的走动走动。
不知不觉中,唐远对池冰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
他从小生活在脂粉堆里,身边围着数不清的名门秀媛,环肥艳瘦、惊才绝艳,他什么样的都见过了。
可池冰是不同的。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清楚为了她想要的,该怎么去做。
她是坚韧的、果敢的、聪明的,也是非常漂亮的。
她从不会像他认识的那些女孩一样的娇柔造作,她像小太阳一样,时刻的在发光发热,感染着身边的人,也塑造着自己。
就是她的这种特质,让他一天比一天的更加想要关注她。
这种感情会让他常常想要见见她,想要知道她好不好,想看她笑得自信满满的样子。
在唐远的二十几岁的人生中,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心的牵挂一个除了奶奶以外的女人。
如今这女人两天不接电话,他不知道她的情况,心急似焚的赶来了。
他不承认自己对个小女孩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其实只是关心她,想要确定她很好而已。
*
离天池家以后,申家庆在王楚家附近租了间房子,十块钱一个月。
说是房子,其实只是房主自己动手在主房边上接出来的一间储物间。又小又黑,四面透风,也不知以前装过什么,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好在申家庆在工地上干了时间不短的活,懂得如何修缮房子。
接连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把四处透风的露点全部填补上,屋子里面也用在工地里和师傅要的石灰水刷了一遍,总算亮堂了点儿。
屋子只有四五个平方的样子,靠一侧墙边是张宽度不足一米的小床,长度也不太够,申家庆个子高,睡在上面得蜷着腿。
床脚那里摆着张小小的桌子,看样子像是自己打的学习桌,年头不短了,桌角都磨成圆形。
申家庆干了一下午的活,又累又饿,回到家也是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他太累了,一动也不想动,把外面的脏衣服扔在地上,准备饭也不吃的直接睡觉。
每天这时,他都有些怀念在池家的那些日子。于他来说,是他此前的人生中最为快乐和幸福的时光,只是有此短暂。
“家庆,开门,家庆。”
申家庆刚有点迷糊,被拍门声惊醒。
来人是王楚,许是害怕惊动别的人,她压抑着嗓子低声的喊他。
申家庆坐起身,疲惫的揉了揉困倦的眉心,无奈的起身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王楚就钻了进来,抱住他的腰就开始戚戚哀哀的哭,开始述说她家里的那些事情。
没一会儿的功夫,她的眼泪就把家庆胸前的毛衣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