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红猛地窜起身,一把抱住那人的脖子,哇地哭了。
“义哥,你怎么不早点出来,吓死我了。”
张义有些嫌弃的躲避她湿乎乎的脸,大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不是挺厉害吗?怕什么?和他们打呀,大不了一死。”
张玉红放松了紧绷的精神,不再压抑哭声。她知道,有张义在这里,她今天算是逃出升天了。
“我怕丢了清白。”
张义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会说出这样个答案,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拍。
孤男寡女的大半夜抱在一起,他害怕毁了人家的清白。
可张玉红并不想轻易的放过他,吊在他脖子上继续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妈说,女人的清白最重要。刚才我都想了,万一真的清白不保,我就咬舌自尽。幸好你来了,义哥,你是我的恩人。”
张义被她的一番言论说得哭笑不得,转而脸色变黑,怒意横生。拎着张玉红扔到宽大的枣红色沙发里,横眉冷对。
“不好好读书来这里做什么?”
张玉红抽哒着回了一句,“我朋友过生日。”
“过生日哪里不能过?非到这里来?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女孩子随便能来的地方吗?”
张义真的很生气。
他刚刚在大厅里巡视时就发现了她的存在,那时她躲在角落里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玩手指头,一脸的不耐烦。同桌的那些人里,有几个他是认识的,都是整天混吃等死、坏事做尽的富家公子千金。
当时他有事在身,没功夫搭理她,只安排了人盯着。
其实他和张玉红没什么来往,在梁城也只是认识而已,他管不管她都正常。可她是池冰的好朋友,池冰又是天哥想保的人,他也不知道万一她出了事,池冰知道他见死不救,天哥会不会拿他问罪。只好本着救人积德的立场,顺带着帮她一把。
以那些人的作风,不要说清白,不把她弄个半死绝不可能放手。
好在他安排的人得力,把韩心准备的迷药换成只会让人头疼却不会丧失理智的另一种药,也是存了教训教训她的意思。
张义在梁高是比张玉红还要牛逼的人物,张玉红对张义有种本能的惧怕。
虽然哭得潇洒,却在听到张义生气的大吼后吓得缩了缩肩膀,噌的站起来,两只手拼命的拧着衣襟,不敢抬头看张义,连眼泪都硬憋了回去。
张义本来一肚子的气,见她那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又忍不住被气笑了。
躲那远做什么,我还能打你个女人不成!
“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把你交给门外那些人。”
张玉红委屈的红了眼眶,瘪瘪嘴,还没想好说什么,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
张义连忙伸出手把人接住打横抱起后轻轻放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她眼角挂着的一滴泪水,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