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大夫您说的那话,是何意?仿佛你早已知晓我……”
“其实是李六郎派人找的我,来的路上,那位名叫虎子的兄弟,大致与我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便明白了。”
“李六郎来了?”
邢大夫点点头,继续说,“那虎子说,这件事是一个误会,其实姑娘你的确差点被人侵犯,但那个人不是李六郎,是叫你出去的那位姑娘叫的人,李六郎不过是为了救你,错被你误会了。”
沐烟雨和玉儿听了这话,都十分诧异,两两相望,一时无言。许久,沐烟雨才道出一句,“那为何,当时他不解释清楚……”
玉儿也很迷惑,说,“是呀,不过我就知道,那沈微澜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此时,沐烟雨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她一边穿鞋一边对玉儿说,“玉儿,你将我衣服拿来,我下去见见李六郎,我有事情要问他!”
玉儿在一旁着急地想要拦住她,说,“姑娘你身上还有伤,不可啊,几时见不是见,非得现在不顾自己安危?”
沐烟雨不顾她劝告,只催促道,“你快去拿来,今早他来救我时,我只以为是他在酒中下药,迷晕了我们二人,然后趁此机会行不轨之事,如今明白了是误会一场,自然要下去谢谢他,况且,我还有些疑问弄不明白。”
邢大夫见状,便只对玉儿说,“只要不用力扯着伤口,没有大碍的。”
见大夫都这样说了,玉儿才不情愿地将沐烟雨的衣裳拿过来为她穿上。穿戴完毕,玉儿便过去打开门,然后扶着沐烟雨走出去。在门口等着的二老也慌忙拦住她,说,“烟儿你怎么起来了?”
沐烟雨对他们笑笑,说,“父亲,母亲,不必担心,方才大夫检查过了,说我并无大碍。而且……李六郎确实没有对我做什么,我现在要去见见他,毕竟刺伤了他,我很抱歉。”
沐夫人拉住她,埋怨到,“即使他没做什么,但也差点……你还有什么可对他抱歉的?”
沐烟雨笑着握住她的手,说,“母亲,与沈微澜勾结之人不是他,女儿正是要去问问李六郎,想要害我之人除了沈微澜,到底还有谁。”
沐夫人听了这话,这才放心下来。于是点点头,同玉儿一起扶着她,往厅堂走去。沐博安也在后头,对着邢大夫不停道谢,说,“邢大夫,方才真是冒犯了,说那话,是我的不对,是我狭隘了。”
邢大夫摇摇头,说,“我理解你爱女心切。没事。”
于是二人也跟着他们往厅堂走去。
来到厅堂,沐烟雨见李六郎与他的二位兄弟还正襟危坐在厅堂内的椅子上。她莲步轻移,向李六郎走去,心中的情感复杂不可说。想起今日上午的事,她的脸迅速燥热起来。
李六郎见沐烟雨被搀扶而来,也忙迎上前去,说,“你还伤着,怎就下床过来了?”
沐烟雨正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反倒他先开口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低声说,“今日之事,我已明了,伤了你,我很抱歉,所以必定要亲自与你道歉。”
李六郎生怕她行走会动了伤口,随手便拿了凳子放到她面前,说,“你就在此处坐下吧,别再走了,若扯着伤口,又该痛了。”
沐烟雨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忽地想起昨日他说,从第一次相见,我便倾心于你……
她的脸,迅速就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