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六郎逼停的二人中有一头发凌乱,发色枯黄,形似稻草的男子说道,“这些都不是你该打听的,你快放下这小女子,自己走便是,休得啰嗦!”
李六郎见那人态度嚣张,瞬间横眉冷对,冷着声音道,“大爷我好好问你,你不好好说,跟我横什么?”
说罢,又低头靠近沐烟雨的耳边说,“我扶你下马,你腰上用点力,我将你托起,你用脚踢掉那人手中的弓箭。”
沐烟雨皱着眉,回头以眼神示意,自己做不到。李六郎微微勾唇笑了笑,又轻声说,“相信我。”
见他如此肯定,沐烟雨心中也稍微有了底。舒展了眉眼,又转过头来,等着他的动作。
他护着她下马,不给那些人动手的机会。在她下马那一瞬间,他扶住她的腰,迅速一转,然后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扶在她的腰间,将她用力一抛。沐烟雨也照他说的伸出脚用力踢在弓箭手的手腕上,那人吃痛瞬间丢了弓箭。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也都跳下马,拿着刀剑砍过来。李六郎待沐烟雨落地,一手从腰间抽出长剑,一手用力将她拉过来环在身前,尽量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在几人砍过来的同时,他以剑背相挡,再用力将那几人震开,然后微微扶住沐烟雨的肩,飞身抬腿,环形连踢几脚,踢在几人胸前,用了十足的力,足以将那几人的肺叶震伤,奈何几人身手不错,并未倒地不起。
只简单抚了抚胸口,仍强撑着上前打斗。可李六郎武艺精湛,几人并不是他的对手。李六郎始终环着沐烟雨,不让他们靠近一点。
几轮打斗下来,因为李六郎先前给予的重伤,几人体力已不支,皆瘫坐在地上用力咳嗽着,有一人还吐出血来。见状,李六郎说,“你们先前过来时可看见了那边被绑着的几人?都是被我打趴下的,你们还自不量力想与我打斗。不管你们是受何人指使,但请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有我李六郎在,你们都别想动她分毫!”
说罢,收剑入鞘,一手牵马,一手握剑,以剑柄扶住沐烟雨的肩,欲要离去。
却听有人在身后问,“你就是李六郎?”
他回头,“哟,你还听过爷爷名号呢,知道我是谁就别再来招惹我们,知道吗?”
遂转身继续往前,刚走出几步,却听得身后咻的一声,他条件反射般以剑鞘一挡,随即便是铁器相碰擦的声音。低头一看,掉落的是一枚暗器,李六郎霎时怒火中烧,一伸手,袖中飞出一枚小刀,直入那人肩头,疼的他吱哇乱叫。
他冷哼一声,道,“我无意取你们狗命,但你非要挑战我的底线。刀上也没什么,不过是涂了一点药,你要是再耽搁一会儿,你这半边身子,恐怕就烂了。”他又看了看其他几人,说,“几位若还想动手动脚,大爷我这里刀子可多得很。要想活命,就赶快带回去就医吧。”
中刀那人,果然忽觉浑身疼痛,半边身子不能动弹。忙朝其余几人呼救,要他们抬着上了马,皆慌张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待几人走远,李六郎俯身捡起那枚被他打落的暗器,揣入怀中,然后转身对沐烟雨,面露笑意,道,“咱们也上马走吧。”
沐烟雨见他很开心,不明所以,上马时忍不住问他,“你笑什么?”
“其实那刀只是个普通的小刀罢了,根本就没毒。”
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眉眼皆是笑意,又想起方才那人恐惧的状态,也不由得笑了。这个李六郎,还真是狡猾。
驾着马儿刚走了小段距离,李六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刹住了马儿脚步。沐烟雨还来不及询问,他便已掉转马头,往回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