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将军,仙界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寻我了。”
渡渊转身面对着他们,余光看着周围,确定没人,才开口接话。
“奉仙尊之命,来给你布置任务,好让你在这人间有点事做。”薄如蔺和他的徒弟奉运走出小巷,明亮月光照到了他们的身上,薄如蔺身躯凛凛,相貌正气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眉宇间写满了对渡渊的不满。
“渡渊将军下界已经五年了,玩也玩够了吧。”
他徒弟奉运杏色的衣衫,一条银色腰带,头上一支黑木发簪束起全部的头发,一脸略显滑头的面容,渡渊一直觉得别扭。
听到这仙尊二字,渡渊一下拉下了脸,没了好脸色,一天的快乐都毁在了这里。
“是命令也好,还是请求也罢,我干不了,请回吧。”
“大胆!敢对仙尊出言不逊,你...”
奉运欲上前训斥,被一个眼神逼退,惊吓模样就像那李家小姐一般。
薄如蔺一向看不惯渡渊的性子,一介女流之辈,如此嚣张,往日看在仙尊和太真仙人面上,已经是百般隐忍。
渡渊早就用窥心术看穿着师徒二人心思,什么百般隐忍,分明就是自欺欺人,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七尺男儿心眼极小,又十分善妒,教出的徒儿更是尽的真传。
容修还没当上仙尊位时,所作所为,颇不大气,没格局,当时看在仙位阶级上,还有看在自己师傅太真仙人面上,才没有过多的表现罢了。
“你昔日以守护仙界为己任,如今不禁犯了仙规,私自下界,仙尊都没有处罚你,你便见好就收了,不要枉费你师傅太真仙人舍身救你一场!”
薄如蔺一个箭步上前说道,听起来是好言相劝,但由渡淵听来也是触碰到了自己的雷点。
“你少跟我提起他!更不要拿他和我师傅相提并论,要不是他,我师傅会灵根尽断,千万年修行化为乌有,从此烟消云散吗!”
瞬间空荡的街道,空气的温度急剧下降,周围建筑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你竟在人间使用仙术,这犯得条条仙规,足以将你诛之!”
薄如蔺怒目圆瞪以迎敌状态面对,又慌得左右张望,怕引人瞩目。
“救我一场?你不要大言不惭,当年你也在场,我不信你没看见你的好师傅容修的所作所为!”
渡渊往事涌上心头,越想越气,秀发上已经满上冰霜,脚下的路已经被冰冻数十里,寒气逼人,恐怖如斯。
当年,妖界挑起仙妖大战,仙妖两界为各自胜利,倾巢而出,渡渊和薄如蔺作为仙界武将,带领将士上阵杀敌,与众仙家拼死守护仙界平安。
那时容修和太真各为祖仙弟子,共同维持仙界秩序,面对妖界气势浩大,仙界节节败退,最后为了打败妖王,薄如蔺和渡渊受各师傅之命,将妖王逼到反水湖边,容修和太真还有元老仙人们将施法引出湖中仙界秘宝龙岩牢狱,试图将妖王封印在此。
不料,妖王狡诈,假意败阵,趁机擒住受伤的渡渊作为人质,当时薄如蔺救护不及。
“你们要封印!就连同这女将军一起封了吧!让她和我陪葬!”
容修为了封印妖王,打算牺牲渡渊,渡渊也做好心理准备,和妖王一起被封印。
太真不忍徒弟就这么牺牲陪葬,和容修发生争执,导致封印咒阵延迟形成,为救渡渊一命,太真仙人一命抵一命救下了渡渊,自己抱着妖王,两人一起死在了封印之下。
这是在众仙家眼中看到的场景。
而在最前线的进行封印咒阵的仙家们,渡渊和薄如蔺看到的又是略有不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