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已经分不出是自己不舒服的头晕头痛,还是喝酒喝上了头,
“哎,你…你是谁啊。”
渡渊咧开嘴傻傻的笑着,已经看不清说话的是谁了。
“是我啊,街头裁缝店的张老板啊。”
张老板一把推开,坐在渡渊身边的跑堂伙计,自己靠着坐下。
“哟,你今天倒是放开了喝呀。”
张老板看渡渊喝了不少,身子坐着都摇摇摆摆地,一把搂住她,拿开她面前的酒杯。
两个跑堂伙计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裁缝店的张掌柜,人过五十,前几年靠裁缝店赚了几个钱,就想做别的生意,没想到亏了本,差点连裁缝店都赔上去,也是因为这样,他夫人也嫌弃他,自己跑了。
现在裁缝店的生意也是没有缓过来,裁缝店里布料也是一般,已经没有什么人去他那里做衣服了,也就是勉强糊口,但是总爱来歌舞坊消遣,欠了林子聘不少酒钱。
以前渡老板看他不济的时候,帮他买了不少衣服,后来一来一往,两人便熟络了。
借着交情,让渡老板给他付酒钱,一两次就算是请客了,时间一久,渡老板聪明,也不愿意上当,不愿再跟他玩了。
“你去把老板娘叫来,我在这看着。”
一个跑堂伙计对另一个说。
张掌柜看渡渊已经喝的迷迷糊糊,桌上酒盅已有不少,她喝酒也从来都是只为娱乐陪衬,也不多喝,今日也实属罕见。
张老板对渡渊算是垂涎已久。
当初自家店铺落寞时,渡淵主动出手帮衬了不少货物,一来一往,有些交情。
家里情况城西一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自己流言蜚语也不少,新生意失败,老婆跑了,这件事传遍街头巷尾,自己的脸早就在那时候丢尽了。
渡老板的帮助算是意料之外,虽是外地来的,挺有身家的,短年间白手起家有了铺子,养活自家还有两个伙计,日子富裕。
当初关系还好的,早就想着合伙做生意,奈何她说不同意,偷偷的软磨硬泡的她也是烦了,不愿意再搭理自己。
“渡老板,今日何事喝的这么多啊,跟哥哥说说。”
张掌柜一脸猥琐谄媚不断的靠近,边上的跑堂伙计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去好说歹说想要拉开,呼唤着渡老板自己醒醒酒。
“那可是喝的太多了,不喝了,我送你回店里吧。”
张掌柜一把推开跑堂伙计,拉扯着渡渊站起来。
“张老板,你也喝不少,渡老板不劳您照顾,我来我来!”
跑堂伙计又愁又急,左顾右盼的看老板娘怎么还不来。
“你忙你的去吧,少在这多管闲事。”
张掌柜低声骂道,粗暴的推开他。
跑堂伙计一下被推倒在地,嘈杂的大厅根本没有人在意,眼看着渡老板被拉扯走了,顾不上疼痛就爬起身来,想着冲上去阻止他们离开,奈何店内人来人往的,一边躲着来来往的客人,耽误了不少时间,等追到门口,两人都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