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关当店铺锁门的时候时,历殊河还在对面的屋顶上坐着。
已经是好几个时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在了。
看到他便想起自己以前监视他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这么大个人就是蹲在显眼的地方,连隐身妖术也只是用了凡人看不见的低级法术,弄的自己晚饭的时候,老是注意着他都没吃好。
虽说现在吃正常食物已经算是吃得下去,但是依旧不能用来维持生命,也只是实在的装个样子,不让其他人起疑心罢了。
“我可是给你送吃的来了,你可不要不领情啊。”
历殊河早就在渡渊的房门口等着,手里拿着一个小瓶。
渡渊无视他直接推开门,他一脚跨进房间,把小瓶放在桌上,摆弄着化妆台上的胭脂水粉。
“你放下。”
打开他带来的小瓶子,闻到了一股淡淡血腥味,仰起头一饮而尽。
“你是厉害,那天晚上也是才喝了一次吧,也可以压抑着欲望,忍着这么多天不对凡人下手,也不来找我。”
他走过来把小瓶放回怀中口袋。
渡渊舔舔嘴角笑道:“我当然不着急,着急的是你啊,你不是自己送来了吗?”
历殊河倒是好奇她这些日子是怎么忍住的,要知道这可是求生本能。
“打老虎?哈哈哈哈。”
听了渡渊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渡渊白了他一眼:“笑什么笑?你不是让我自己去试试嘛,我就去了。”
“那是一只带着邪气的老虎,我就吸收了他的邪气,还有吸收这些日子在凡人身上看到的邪气,就这样过了几天。”
历殊河停下笑声:“但是你也知道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吧,你必须要吸收他人骨血精气的。”
她手撑着头,歪过头的笑着看着自己:“今天你知道吗?你的爱慕者过来找茬,我在她身上源源不断的得到邪气,这不是还得谢你?”
渡渊看着他,不禁想起今天白天那些姑娘们过来找茬:“你知不知道,你被京山姑娘们评为全京山最英俊的男子。”
“知道。”他微微一笑,并不吃惊,像是早就料到了。
“难道不是你用妖术迷惑了她们吗?”渡渊皱起眉。
他自信的拨弄他的及肩卷发:“好样貌是天生的,不用迷惑。”
渡渊坐到梳妆桌前,放好刚刚被他弄乱的胭脂:“看上你的姑娘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过去的笑话拿出来说,倒是对我充满敌意,我就也是顺着刺激了她一下,得到更多的邪气。”
他探起头来,镜子上映出了他的脸:“你岂不是给人旧事重提笑话了?”
随即站起身来,走到自己身后,露出了故作无奈的表情:“那也是没办法,谁叫你自己要去喝酒?要不是我,你可就没脸见人了。”
渡渊白了他一眼:“你也不就是跟着茶摊老板,半路拦截而已,我也好声好礼的跟你们道谢了。”
历殊河蹲下身子,跟化妆桌一样高,笑着仰望她:“你还是真以为这就是事件真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