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扶莲面前：“你有想过我真正的样子是什么吗？”

历殊河低吟一声，原身兽头突显，嘶吼着兽牙，朝她怒吼一声。

她被惊吓的表情都僵硬了，被吓得瘫倒在地。

“你看，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我是妖。”

历殊河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瞳是红色的。”

扶莲咬着牙：“我不怕，我都知道，我做好准备了。”

历殊河轻轻挑眉：“做好准备了？做好什么准备？”接着缓缓起身：“做好被利用后抛弃的准备，还是做好了和鬼魂妖怪混在一起，生死难测的准备？”

扶莲一时答不上话。

“你真是自愿的，愿意和我们这些妖怪鬼魂一起，你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因为被吸收正气而亡，我们就是你们凡人所说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被我们这些东西缠上了，你觉得你以后会好过吗？”

历殊河笑道：“你还是自己自愿趟这趟混水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扶莲扶着墙站起来，手捂住心口，心脏跳的飞快：“我都是为了想要救你而已，这些我都不怕。”

历殊河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会，接着冷笑道：“扶莲，你真的喜欢我？你顶多对我有些好感罢了，你只是被鬼魂附体，女鬼魏氏放大了你心中的想法，这个也算是鬼魂控制的一种。”

“你对我，只有仅仅的好感，更多的是对渡渊的嫉妒，还有你对你自己感到不值和悲哀。”

扶莲一怔，他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句句说中了心窝。

“你说什么？”扶莲当作听不懂的问道，这些自己都不想承认，但是却又很想听他能说些什么。

历殊河靠在椅子上，昂起头看她：“我是妖，我看透了你的心，你之所以会来救我，都是被鬼魂上过了身，放大了你七情六欲，你一直隐藏你自己的情感，这些都被鬼魂找到机会附身，然后利用，你并不爱我，你只是被放大了对我的好感，你觉得杜媛欺骗了你，也被鬼魂利用放大了你对杜媛的怨恨罢了。”

扶莲自嘲般笑了起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你已经有你一套说辞了，我承认，我是嫉妒杜媛，我听不懂你们说的杜媛是投胎轮回什么的，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本来以为她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小丫头，同情她，把她留在身边，她说起她以前的经历，她说的遇到我是她最幸福的事。”

“她说起她最幸福的事，我却没能说出我最幸福的事是什么，我没有最幸福的时候，当我知道，你的出现全都是因为她，我还真的以为你是为了见我才做出那些事，杨贵妹那些事，后来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的确是自作多情了，但是，换做别的姑娘也好，怎么就是偏偏是杜媛，杜媛又为什么能有这么多故事，她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女孩！”

扶莲既委屈又无奈的笑道：“你们说，她竟然是什么仙界的将军？”

历殊河看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副不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但是一定要接受这一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