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不禁抬起了头,在他的斜对面,坐了三个打扮的很摩登的女人,个个是花枝招展,不但穿的比较特别,就连脸上,也涂得有点特别,尤其是一张红唇,远远看去,如一个红色的血洞。
说他装B的应该是坐中间的哪位,就见她对夏建投过来不屑的眼光,而分别坐在她两边的两个女人,则是被她这一句装B逗得笑弯了腰。
夏建这才明白了过来,这句话原来是在骂人,你说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还一点都不假,我看我的书,装不装B管你屁事。
这本书是王琳给他找的,理面全是些初级对话的练习,夏建一看就入了迷,而且这些句子读过一遍,他都能记得住,默会一下,非常顺口。
这几个女人,见夏建根本不去理会她们,就更加的放肆了,不但说话时故意提高了声音,而且说着说着,便打闹了起来,意思是很明白,你能装,我们就能闹,看谁更厉害。
再好脾气的人,也有一个限度,怒火不由得在他心里升了起来,就在他正要发做时,一个女列员领着一个头戴上红帽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过来。
“同志,上车时间到了,你的行礼让他帮你搬上车吧!“
女列车员刚说完,小伙子便伸手来拿夏建的行礼箱,忽然坐在对面的女人,有一个在叫了起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三个也是坐的卧铺,为什么要先搬他的,是不是有点欺负人?“
小伙子一听,慌忙把手收了回去,一脸的惶恐。
女列员眉头一挑说:“我知道你们坐的是卧铺,可这位同志坐的是软卧,而且他交的是贰拾元钱,你们只是十元,所以你们的行礼我们不负责搬运,你们自己搬吧!“
“装B,还坐软卧”又是哪个女人,她嘴里嘟噜了一句,有点不服气的坐了回去。
夏建也是一愣,什么软卧硬卧的,这个方芳搞的啥鬼,他慌忙掏出车票一看,上面席坐处确实印着软卧二字,而且这车费的价格竟然这么贵,夏建不由得一阵心痛。
“没错的同志,刚才进来时,我已看过你的车票,这坐软卧的人毕竟不多,我记得住”女列车员说着,给年轻小伙子示意了一下,小伙子这才提起夏建的行礼箱,朝一站内走去。
一头雾水的夏建,慌忙跟了上去,他根本就不知道,坐软卧还有如此的服务。身后又传来了几个女人的笑骂声。
夏建在小红帽的带领下,非常轻松的上了车,按着票上的坐号,他找到了自己的位子,他又一次吃惊了,原来这软卧竟然还是一个封闭起来的小房子,上下只有两个位子,而且一间里面只有四个人,这真是舒服到家了。
夏建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睡了三个人,他的位子正好在下铺,把行礼放在床下,夏建一看人家都在呼呼大睡,不便惊动,就悄悄有躺了下去。我的个乖,这软卧的位子,竟然比硬卧的还要宽一点,这就是人民币的威力,夏建从内心深处被震撼到了。
迷糊中,夏建慢慢的睡了过去,一阵尿急他憋了醒来,软卧车厢内,鼾声彼此起伏,看来大家睡的正浓。
夏建轻轻的走了出来,借着过道上的微弱灯光,他一看表,发现已到了午夜一点多钟,这一觉睡得够沉的。
走到厕所门口,刚要伸手时,一个睡眼朦胧的女列车员走了过来:“这边的厕所坏了,停用,你到隔壁的硬卧车厢去吧!”女列员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建有点无奈的摇了一下头,按着女列员的指示,向硬卧车箱走去。这个时候,又加上是卧铺车厢,所以过道里空无一人,加上咣当咣当,持续不断的铁轨声,听着多少有点悚怕。
在两节车厢的接头处,过道的门紧闭着,夏建用手一推,便从门缝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大货、二货,现在这个点,正好下手,这次出来,你们可别给我再丢眼了”
“哎呀姐!都是咱们运气不好,贵宾间哪小子如果不坐软卧,我们把他给宰了,说不定是一头肥羊”
“好了,我说让你上去诱诱他,可你偏说到了车上再说,现在好了吧!人家坐的是软卧,这门都关着,在哪间里面,我们也不知道了”
又是两个女人的声音,她们一人一句的议论着。
门刚开了一个小缝隙,夏建一听到这里,立马退了回来,没想到自己撒泡尿,竟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更让他有点不可思议的是,这三个女人,竟然就是贵宾间的哪三个女人,而且听口气,还要宰了他?
嘿!大家无冤无仇,又是初次见面,干吗要宰了我?就在夏建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咣当一声,三个女人走了。
夏建透过玻璃门,再看了一次,确定这三个人就是在贵宾间故意找事的哪三个女人没错,哪她们到底要对什么下手?为什么要宰了他?夏建脑子忽然灵光一闪,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她们是贼,下手便是偷钱,宰他也是一样。
一想到这里,夏建不由得一乐,心里想,都怪你们瞎了眼,偏偏要招惹我这种人,今晚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样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