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轻闪,呼察冬蝉一身戎装,入帐之后见帐中已有不少人。眼中讶色稍显,抱拳一礼道:“大将军,请恕冬蝉晚来之罪。”
众人望去,呼察冬蝉脸上还残有汗珠,盔甲之上也粘了不少泥泞,显是正在练兵。
李落轻轻一笑道:“郡主辛苦了。不必多礼,请坐。”原来是李落顾忌医治女子之身诸多不便,唤了呼察冬蝉过来,医治之时倘若有他人不便之事,呼察冬蝉可代为行事。
呼察冬蝉点了点头,随意坐下。李落扫了座中诸人一眼,朗声说道:“请诸位过来,是有一事相商。”
“大将军请说。”云无雁以为李落有军情相传,扫了蒋浦几人一眼,率先出言道。
“今日相邀,是欲借诸位之力,医治这位姑娘。”李落看了一眼无名女子,沉声说道,“此女是我当日与沈先生朔夕一行时,从贩卖奴隶的商人手中赎出,其时她便伏着这身铠甲,据我与沈先生猜测,该是西域木括古城遗民或是别有用心之人想要重练木括死卫,但不知为何却让这位姑娘流落民间,辗转多地,最后到我牧天狼军中。狄州一战,西戎右帅羯城便是被她袭伤,命丧鹰愁峡,也是与我大甘有缘,这几天与沈先生、蒋老揣测个中玄机,想一试解开这女子身上的铠甲,特请诸位相助。”
“果然是木括死卫,这木括死卫据传天下无人可解,大将军,可是也想一探其中秘法?”云无雁明白过来,凝神问道。
李落一笑,摇了摇头道:“这位姑娘未必便是当年的木括死卫,只是有几分相似,我也不敢断言,再者这木括死卫的操练之法有违天合,此次医治,只为救人,不为他求,医治之事不论成败,除帐中诸位外,不得外传。倘若我牧天狼军中有人暗中研习此法,军法论处,便是我,也不得例外。”
“这?”云无雁一怔,看了沈向东和无名女子一眼,朗声应道:“该是如此,末将遵令,只是末将不懂医术,此次医治末将可是能做些什么?”
李落看了蒋浦一眼,微微颔首,蒋浦知机,便将三人商议之法向帐下众人一一详解,言及鬼老医书所载的精妙秘法,帐中众人俱都大为叹服。
有些医术早已绝迹江湖,有些更是闻所未闻,众人听罢,俱是心绪震动,便是冷若冷冰,脸上也露出惊容。
如此繁杂的医治之术,若是传出牧天狼大营,天下皆惊。
“这是蒋先生想出来的医治之策?”云无雁一脸骇然,极为震惊。
“老朽何德何能,这等惊世骇俗的医术老朽想都不曾想过,是……”蒋浦微微一顿,看了李落一眼,道:“是大将军说与老朽的,老朽只不过在这之中稍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冷冰眼中精光一闪,盯了李落一眼,随即隐去。
云无雁望着李落,怔怔出神,良久才叹道:“大将军,没想到你竟有这般精湛的医术,无雁佩服。”
李落淡然一笑道:“云将军言重了,医理李落粗通一二,但论及医术,难及蒋老十一,医治之法,是我借前人之策而已,非是我所能及,这个人想必你们也有耳闻,他便是大甘第一神医鬼谷老人,李落蒙鬼老垂青,曾在鬼老身前行走数年,如今医人尚属首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