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么有闲心过来看热闹和挑衅了，稍微工作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个小时之后，几名法医带着鉴定结果出来了，几人有的闷闷不乐，有的非常高兴，曲小水知道尘埃落定了。

“这是检测结果，”之前一直态度不好的年轻法医脸颊涨的通红，把手里的报告递给曲小水。

曲小水没有取笑他，他们都是一类人，学习好，自尊心强，一开始不太能接受失败，但是经历过挫折，终究能够破茧重生。曲小水衷心的期待着。

她认真地翻看了资料，忽略掉一些专业术语，简洁的开口道：“死者并非自杀，脖颈处的也不是犹豫痕，而是伪装扼痕。也就是说，苏生脖子上的指痕是死后被人用他自己的手掐出来的。苏生是被谋杀的！”

“那苏生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现在可以确定苏生是触电死亡的，但是杀人现场应该不是遗体被发现的那个仓库，也就是说真正的第一现场另有所在。”

曲小水看有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只能解释道：“死者所在的仓库使用的变压器很特别，是进口的氖变压器，这种变压器产生的电流和我们日常生活中使用的电流有很多不同。苏生的电流斑出现在脚底，但是从现场发现的照片来看，死者被发现时，衣着整洁干净，脚上穿着鞋。一般触电，流出或流入处电流斑形成的位置多是在没有绝缘体的身体表面。”

“而死者的电流斑形成在穿着鞋的脚底，所以基本可以推断，苏生是在触电死后，被人穿上了衣服和鞋，然后带到了仓库，凶手伪装了现场。”曲小水推断，“苏生触电死亡的地方是能让他赤裸着脚底的地方，也就是住家、浴室、澡堂、汗蒸房、泳池……诸如此类的地方。”

掌握了苏生真正的死因，加上现在已知的资料，所有人快速行动起来，一部分去调查真正的案发现场，一部分去走访几位重要嫌疑人，很快嫌疑人们被一一带到审讯室进行问询。

第一个来到的是苏生的秘书陈柳，她对最近警察频繁的打扰有些紧张，也有点儿不耐烦。

因为只是问话，陈柳没有被带进审讯室，这是曲小水到达L市后，第一次见到和案件相关的人员。

“苏总去世，我也很难过，我知道你们警察非常热心的在查案，但是这样频繁的问话真的已经非常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了，麻烦你们想问的一次性都问完，然后就不要再打扰我了，好吗？”陈柳是一个非常干练的女性，她梳着齐肩的卷发，穿着一身淡藕色的西服套裙，非常吸引人。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我们会尽量减少对您的打扰，为了尽快破案，我们非常需要您的协助！”

听到警察客气的语气，陈柳没那么紧张了，她问：“这次叫我来是因为什么？”

“你知道苏生有情妇吗？”警察单刀直入的问。

“你们这么问，看来是已经发现了。”陈柳叹息，“我也是不希望因为已经死去的人再让活着的人没法活下去，才选择隐瞒的。我很尊敬苏总，这么做也是想守护他的名誉。”

“这个人是谁？”

“是刘余欢，苏总妻子的妹妹，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一开始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因为苏总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偶尔定了花或者首饰，也没见过苏总妻子戴过，我就知道苏总外面有人了。特别是有一次周年庆，苏总的所有亲戚都来了，我偶然看到刘余欢戴着的耳环是曾经我帮忙买的，我就知道苏总的情人应该就是她了。”

“你和苏生有过超越上下级的关系吗？”

“……”陈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因为我们经常需要出去应酬，有那么几次，我们都喝多了，一时冲动。”她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头发，“我没想过去影响苏总的家庭，我就是求财，发生过关系之后，苏总让我保密，给我在市里买了一套公寓，我也就没再多求什么了。”

“案发当天，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