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白,苏生是我杀的。”刘余欢喉咙有些发紧,她艰涩的开口。
此时的她脸色变得苍白了许多,神情也变得僵硬,和之前悠游自在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几名警察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但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能诉说你的作案经过吗?”
“那天,我把苏生约到了夏承那,夏承不在家,我对苏生说在儿子这边玩,更刺激。他就乐颠颠的过来了。”
“在这之前我们就有了很多矛盾,他几年前就说要离婚,结果一直让我等,等了好多年。”
“原来他还说要让我的儿子继承他的产业,但是自从小承做错事后,他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多了解他啊,他估计是想甩掉我。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连唯一的姐姐都背叛了,他想这么简单的抛下我,我怎么能让他好过?”
她的手指紧紧地攥住裙摆,试图平息颤抖的身体:
“我提前从女儿那里买了折叠浴缸,买了吹风机,然后还在空气开关上做了手脚,等苏生洗澡的时候,把他电死了。”
“因为不能让苏生的尸体在小承那里发现,所以我把苏生的尸体搬走了,我怕警察发现我的所作所为,也怕尸检查出他是被电死的,所以将苏生吊在仓库里之后,进行了伪装。”
曲小水听着她的供述,对蒋越道:
“她不是凶手。”
蒋越点头认可:
“供词漏洞百出。”
先不说刘余欢供述的作案过程中,为什么作案地点选择了并不方便的夏承家,就连伪装现场的过程估计也是她通过警察给的图片推断说出的。
她并不知道苏生脖子上的伪装扼痕。
“嗯,里面的人应该也发现了。”曲小水道。
果然,就听警察问:
“我们再苏生的脖子上发现了很深的勒痕,这是怎么回事?”
“把苏生搬到仓库时,我怕他没死净,醒来报复我,所以用手边的绳子勒的。”
警察又问:
“为什么我们在苏生的身上没能取得你的指纹?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仓库的?”
“我女儿以前在那里打过工。那里人烟稀少,设备充足,管理还不严,所以一想到抛尸我第一个就想到了那里。”刘余欢快速回答。
“因为我提前戴了手套,所以没能提取到我的指纹。”
警察继续问道:
“那为什么不把浴缸上的指纹也处理好?”
刘余欢紧了紧手心:
“我是第一次杀人,太紧张了,以为只要扔了就可以了。”
其实就杀人动力而言,刘余欢是有很大可能是凶手的。
可惜虽然她急切的想认罪,但是不是就是不是,作案经过有矛盾,刻意省略了很多关键点。
室内又问了几个问题,这边的刑警队长走了过来。
“能让一个女人不惜一切想要替罪的人,除了她心爱的男人,也就只能是她的孩子了。”
“但是我觉得夏承和夏语都不像凶手。”曲小水道。
“办案不需要感觉,我们讲的是证据。我很欣赏你,但请拿出专业的态度来看待案情。”
刑警队长的眼神带了几份不喜:
“我不是想打击你,就事论事,是不是因为你比其他人先找到了苏生的死亡原因以及物证,你就有点儿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