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去查看赵军的伤口。一边清理一边问：“李冬那边我还能理解，他一天天毛毛躁躁的，还对芮勐没有太多防备。你呢？老油条都能让个富二代给撂倒。”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快放过我吧！我手术结束刚醒过来的时候，麻醉还没过呢，陈队就让护士小姐姐举着平板，和我视频训话了。千万别再来一次了。”赵军哀嚎，“求放过！”

对于李冬和赵军负伤，曲小水是内疚的，赵军和李冬显然非常了解她，有意调节气氛。

曲小水也不多纠结，对两人讲了芮勐自首的事情。

李冬和赵军均是唏嘘不已。

“最近你们就好好休息养病，争取早日恢复健康，早点儿归队。”曲小水接过蒋越递来的水瓶，放回矮柜上，一边问：“有什么想吃的，我和蒋越去买，咱们一起吃个饭。”

正在李冬兴冲冲的点菜的时候，曲小水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陈队。”听着话筒里陆续传来的话，曲小水眉头渐渐蹙起，“好的，我和蒋越马上过去。”

挂断了电话，曲小水抱歉的对李冬和赵军说：“有案子，这顿饭不能一起了，等你们出院，我给你们接风！吃大餐。”

“快去吧，我们这里又没什么事，要不是还不能出院，我都想一起过去了。”赵军笑呵呵的安慰道。

时间比较紧，曲小水和蒋越匆匆赶来又匆匆的离开了。

病房里，李冬有些失落的道：“要是没受伤就好了。”

赵军也这样想。新的案件两人都无缘参与了。

由于是堵车的高峰期，曲小水放弃了开车，和蒋越直奔地铁站。

在地铁上找了个人少的角落，两人小声交谈：“什么情况？”

“陈队说，清水河下游发现了一具漂浮的女尸。”曲小水查看了一下信息，“陈队把我的工具箱带过去了，咱们直接过去就行。”

曲小水和蒋越赶到现场的时候，周围已经拉好了警戒线，警戒线外围有不少人在围观。

“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曲小水问出来接人的方兵。

“报案的是附近的居民，他在桥上跑步的时候，发现的死者。报案后似乎是在小区的群里说了这个事，附近的居民就渐渐聚了过来。”

遗体本身就是被冲在浅滩处，此时已经被打捞上来了。因为不少人在拍照，现场已经被蓝色的塑料布围了起来，还有警察在制止围观人员拍照。

蒋越护着曲小水穿过了围观人员，进入了警戒圈内，问方军：“原始现场拍照了吗？死者是报案人打捞的还是你们到了之后打捞的？身份查明了吗？”

“死者是我们打捞的，已经尽量少的破坏第一发现现场了。”说着递给她一张照片：“这是我们赶到的时候，拍摄的画面。”

照片里，女子头发披散着，随水波飘荡。她身着橘色的半身裙，搭配着同色系的碎花上衣，静静的漂浮在水中。美的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更像一朵盛开在水中的花。

“你确定这不是艺术照？”据他了解，鉴证科的那群牲口，拍照都是可着物证来，蒋越都不知道谁有这手艺。

“米宇拍的。”曲小水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