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当时我们也对警察说过的，但是在学校和补习班都没有那个男生的线索。”顾父回答。

“顾惜夕有手机吗？”曲小水问道，一般这个年纪的女生都会有手机的。

这是之前的案卷上没有的问题，她也此时是灵光一闪。

“有的，孩子总是补习，回来有时候比较晚，会打电话给我们报平安的。”顾母颤抖着回答。

“警方在现场没有找到手机，应该是被犯人带走了。”曲小水小声对蒋越说道，“我们稍后去查查她的通话记录。”

“我们能见见顾惜朝女士吗？”作为三年前失踪案的报案人，曲小水和蒋越都觉得有必要见一见她。

顾母看向顾父，顾父赶紧回答：“我大女儿今天出差还没回来，今天可能不太方便。”

蒋越眯了眯眼睛，也不追问。在重新查看了房间里的物品后，三人提出了告辞。

“我们会继续调查的，有线索了，我们会联系你们的，感谢两位今天的配合。”看出了顾父顾母的不甘心，曲小水安抚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顾惜朝女士回来了，请让她联系我们。”

离开了那所沉闷的房子，三人都有些放松。

顾父和顾母还算是非常理智的受害者家属，很多不理智的家属别说是配合警方调查了，不憎恨他们都是好的。

“这两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和现场痕迹极其相似，但是顾惜夕的卷宗上显示，她当时的出血量明显还达不到致死量。”回到车上，曲小水道。

“你是觉得顾惜夕没死？”蒋越问。

“那这是她回来报仇了吗？用同样的手法杀了之前伤害她的人？”洪国良脑洞大开。

曲小水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她应该已经遇害了。即便是现场失血没有达到致死量，但是被用行李箱拉走，又没有任何就医记录，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我之所以想见见第一起案件的被害人家属，其实是更加偏向于怀疑顾惜夕的家人参与了第二起案件。”曲小水坦言。

“你是说，是顾惜夕的家属故意策划了在欧阳旭东家杀人，然后将事情闹大，迫使警方再次展开对三年前案件的调查？”洪国良问。

“是的。第二起案件的时间和地点的选择都非常巧妙，并且具有很强的指向性，作案人既然能够抹除现场所有的指纹，就绝对不会留下一块既有被害人血迹，又有三年前案件被害人DNA的手帕在现场。他明显是在告诉我们，这起案件和三年前的案件有关。”曲小水分析道。

“这也太疯狂了，为了重启案件就用同样的手法杀人什么的，简直不可理喻。”洪国良简直无法想象凶手是怎样的疯子。

“你刚刚说什么？”曲小水仿佛抓到了某些灵感。

“简直不可理喻。”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曲小水抓狂。

“这也太疯狂了，为了重启案件就用同样的手法杀人什么的……”洪国良底气不足的重复道。

“没错！就是这个！”曲小水一下子抓住了头绪。

现在她满心满眼的都是案件，曲小水催促着：“快，快开车！我们立即回刑警队！”

“有思路了？”蒋越问。

“嗯，我一直不明白，第二起案件的凶手明明还留在现场，为什么会放弃追杀作为目击者的程小婷，放任她安全离开，还让她有时间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