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些信件中仔细翻看,现代人已经少有人能够静下心来写信了,没想到纪洪波收到的信件竟然还不少。
排除掉一些杂志社的回执,陈升找到一封非常有意思的信。
他将白色的信纸从牛皮纸信封中抽了出来,薄薄的一张信纸上有着触目惊心的几个红色大字。
“喂!你们过来看看这个。”陈升对张铭和赵军招招手。
他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张铭和赵军看到信上点内容,眉宇间也越加凝重了起来。
“老大,这是……”赵军看向陈升。
陈升对他点点头,心照不宣。
排查现场的工作非常繁琐,一忙起来,一整天便过去了。
而陈升离开研究所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掐着好几封类似的信件了。
第二天,陈升带着每张都单独封在证物袋中的信件去了纪洪波家拜访。
一脸倦容的周园香亲自接待了他们。
等周园香落坐,陈升就开门见山,将那几封信一一摊开在周园香面前。
那是好多份打印出来的恐吓信。
信上的内容不堪入目,言语更是极尽所能的恶毒。
周园香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服,皱着眉看着那些信。
陈升问道:
“您的丈夫被人威胁这件事,您知情吗?”
他的目光仔细的观察着周园香的细微表情,想要判断她此时话中的真假。
周园香的睫毛颤了颤,低下眼帘,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项链的挂坠,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丈夫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
“信上写的十年前的事情,您知道具体是指什么事吗?”张铭问道。
周园香再次摇头,她的眉宇间有着挥散不去的轻愁,说话也轻声细语:
“我不清楚,现在也完全想不起来十年前有什么事情是特别的。”
陈升看了看对面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素着一张脸,因为过分的悲伤而非常憔悴,她也非常有魅力。
他的眼睛从周园香的身上移开,开始打量起客厅中的陈设,可能是因为纪洪波就是主攻玻璃材料方面的专家,所以家里也有不少造型独特的玻璃摆件陈列这架子上。
有一只玻璃彩绘灯特别吸引人眼球,就像是周园香这个女人一样,即便是安静的摆放在原地,还是会吸引人们的目光向她聚拢。
“那个台灯真的非常好看。”陈升就像是闲聊般,笑着称赞了句。
周园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似是怀念着什么:
“那是我们结婚那一天,老纪送我的礼物。是他亲手作的。”
陈升知道,老纪这个称呼大概就是周园香日常对纪洪波的叫法了。
“我能参观一下吗?因为很少能见到这样多的玻璃工艺品。”陈升问道,他有把握自己不会被拒绝。
果然,周园香点点头:
“可以。”
陈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陈列架旁边。
他看着玻璃彩绘台灯旁边的相框,问道:
“请问,这张照片是?”
照片上的纪洪波比现在要年轻很多,那时的他还是学生打扮,这张照片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让陈升注意到这张相片的原因是,这张摆在最显眼位置的照片上一共只有三个人。
还是三名男性,没有周园香入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