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水看着那些信件皱起了眉头。
米宇原本就有些暴躁,此时更是气的要爆炸,也不在乎自己在局里立的人设彻底崩塌,立即质问道:
“为什么之前没有直接将信件送到鉴证科?你们知不知道,一道折痕就可能让鉴证结果出现天差地别的两种判断?!”
张铭摸摸鼻子,小声哔哔:
“我用了防止折叠的文件盒装着,没有添加二次折痕。”
米宇的镜片上蓦然闪过一道白光,张铭打了个寒战,连忙噤声。
虽然发了一通脾气,米宇还是接下了这份工作。
他将证物袋平铺在桌面上,发现邮票上的日期最早也就只能追溯到一个多月以前。
所有人也都看见了。
“被杀的纪洪波这是被人威胁了?”蒋越看着信件上那些威胁性十足的字眼,皱眉问道。
陈升见矛盾没有升级,松了口气。
他将所有人都注意力重新调配回来:
“威胁纪洪波的人很可能跟这次的案件有关,大家调查的时候要多加留意。”
曲小水注意到了信上的关键词:
“上面提到的十年前的事情指的是……?”
这个张铭还真的知道:
“我们走访了研究所和纪洪波的家,有了一些头绪。”
陈升点头:
“我们在纪洪波家中看到了一张照片,被杀的纪洪波在十年前跟此人因为竞争教授的职称,有过不小的矛盾。”
他将钟礼观的照片投在了大屏幕上,照片中的男人比陈升和张铭在纪洪波家中见到的要年迈不少,他有着粗重的浓眉,脸型方正,但是很明显,这个男人并不注重保养,眉宇间有着极深的法令纹。
即便是与纪洪波同龄,也比纪洪波和周园香都要更加显老。
“我们在研究所里多方走访,找到了几位知道十年前事情的人。“张铭整理着手中的证词。
”他们说,在纪洪波和钟礼观竞选教授的关键档口,钟礼观被人爆出来与学生有丑闻,还被指出了滥用研究经费去住店和吃饭等贪污浪费现象。所以,在事情爆发后,钟礼观不仅没有竞选上教授,还被大学辞退了。”陈升道。
张铭补充道:
“而因为没有了有力的竞争对手,纪洪波不仅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当上了教授,还顺利的迎娶了恩师的女儿做妻子,在研究方面也获得了极大的资源倾斜。”
“在周园香的父亲去世后,所有周园香父亲生前负责的项目都由纪洪波接手,这使得纪洪波在研究方面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他将在周园香家里拍摄的奖状和奖杯照片也放在了屏幕上。
“那个叫钟礼观的人后来怎么样了?”曲小水问道。
“钟礼观在从大学离职后,听说是在本市的一家民营研究所里上班。”张铭翻找了一下走访的资料后说道。
方兵接口道:
“不过那家民营研究所因为经营不善和撤资问题,前不久已经彻底倒闭了,钟礼观现在处于失业状态。”
曲小水转动着手中的笔,越转越快,几乎看不清笔的形状。
“怎么了?”蒋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