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水和蒋越做到了陈升的对面，一起看向局长。

“快过年了，我这里有两个交流学习的名额，想问问你们感不感兴趣。”局长开门见山道。

曲小水看着陈升有些严肃的表情，觉得事情恐怕不像局长说的那么单纯。

“什么样的学习交流？”蒋越问道。

局长将一沓资料扔了过来：“去B市的医科大学的法医学专业当一次交换生吧。”

“哈？”蒋越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什荒诞的话，让他们重新回学校当学生吗？

似乎看出了蒋越的不可思议，局长淡定的靠在了沙发上：“老陈，你给他们讲讲。”

曲小水和蒋越都看向了陈升。

陈升紧锁的眉毛一直没有松开过，他看着蒋越和曲小水：“事情要从之前那件工艺品店发生的杀人案说起。”

曲小水和蒋越做洗耳恭听状。

陈升叹息：“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一件盗墓贼偷盗文物然后转卖的案子，没想到后来竟然追查到了一个隐藏极深的犯罪团伙。”

“走私、暴力威胁、倒卖文物他们都有经手，更甚者，还牵扯到了器官买卖。”陈升想到二队查到的东西，就觉得毛骨悚然。

“在追查的时候，我们见到了几名幸存者，他们都是年轻的学生。很多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取走了一颗肾脏，但是事后会收到一笔钱和恐吓电话。”想到那几个年轻人身上术后狰狞的伤口，陈升就觉得于心不忍。

曲小水觉得不可思议：“活体移植是有时间限制的，在移植之前一定会有相关的配型检查，不然拿到了健康的肾脏也熬不过术后的排斥反应，甚至可能直接让接受肾源的病人在接受移植时就死在手术台上。”

局长点头：“你说的这些都没错，所以，这是有预谋的，而且目标群体非常明确的犯罪。而案件的背后，有专业的医疗知识的人在执行。”

“您是怀疑在校学生？您是在开玩笑吗？没有一个完备的医学知识体系和动手经验的人，是做不到完成肾脏移植手术的。他们还在接受知识，仅凭他们还做不到这一点。”蒋越想想自己大学的时候，推己及人便决定不太可能。

“我没说主刀的医生是学生。”局长轻飘飘的扫了蒋越一眼：“但是所有的幸存者都是曾经B市医科大学的学生。”

曲小水倒抽一口冷气。

陈升对着她点点头：“因为他们有着精准的医疗知识，在案件发生后，虽然没有报警，但是对自己的伤势进行了很好的处理，所以他们活下来了。”

也就是说，还有更多的普通人没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看出了两人的不安，局长问道：“怎么样，要不要接受这次的任务派遣？给你们自己选择的机会，拒绝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蒋越深呼吸，让自己的心境平稳了不少：“如果我们不去，还有谁能去？”

局长笑了：“想要混进大学，要年轻的，做事灵活的，有医学知识的人，我们这里找不到，就在别的地方挑，总能找到适合的人的。”

“不必那么麻烦了。”曲小水出声打断了局长的话。她知道蒋越这样问是担心她，怕她涉险。

但是如果他们不去，去的也会是其他同事，还不如两人一起去，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曲小水目光坚定的看向蒋越：“在不顾虑我的情况下，你会怎么选择？”

答案不言而喻，蒋越是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