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两声，还真没有过多留手。

曲小水不甘心的睁开了眼睛：“姥姥~~”

声音拉的老长，一看就是惯会撒娇的。

“快起来，你看看你都懒成什么样子了，再看看小越，这么冷的天还能坚持晨跑。”曲姥姥念念叨叨的数落着。

蒋越现在已经荣升成了曲姥姥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了。

曲小水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去卫生间洗漱，然后精神奕奕的走了出来，还心情颇好的打扮了一下。

曲姥姥看着这样的曲小水，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起的太晚，曲小水也没脸要求吃饭，毕竟马上就中午了，随手在果盘里拿了个橙子，一边剥一边问：“我怎么没看到蒋越？”

曲姥姥看着电视中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看的兴味盎然：“他说有发小过来看他，就出去了。”

曲小水也是随口一问，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点点头，就开始摆弄手机，给即将成为她团队的新成员们发了新年短信，当然也没忘记以往的同事和朋友。

短信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也有很多未读短信被她一一点开。

突然，曲小水的手指一顿。

这是曲小水没想到的信息。

曲小水手机屏幕上停顿在了顾惜朝发来的短信上，她的短信很长，甚至分了好几条才发完。

短信上说明了她的近况，也说到自己妹妹的案件，终于大白于天下，更是直白的庆幸冯源和替他抹平了犯罪痕迹的冯家的彻底倒台。当然，最感谢的就是曲小水和蒋越为他们家小妹的奔走，以及各种感谢和祝福的话语。

曲小水眼神温软，心里酸酸麻麻的，看到她过的似乎不错，也算是了解了一个心结。

曲姥姥就算是看着电视，也还是分了几分心神在曲小水身上，注意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了变化，立即追问：“怎么了？”

曲小水将橙子放下，严肃的看着曲姥姥：“姥姥，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确定，选择成为法医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

曲小水大学的时候，放弃了更好更容易就业和赚钱的专业，执拗的选择了法医专业，亲戚们不是没有说闲话的。

尤其是曲小水还是一个女孩子，想到血淋淋的法医专业，就觉得分外不搭。不少人见劝不动曲小水，就跑到曲姥姥面前说风凉话。

什么女孩子就是应该找个好工作，方便找个好对象。学法医容易被人嫌弃，嫁不了好人家。

似乎，女人的一生就是为了要嫁人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让曲小水无法认同。

好在，曲姥姥虽然没什么文化，却是个真正的疼孙女的，好多嚼舌根的人都被她撵了出去，还对曲小水说，选择自己喜欢的最重要。

就像现在，虽然曲小水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曲姥姥也只是慈爱的笑着点点头：“只要你不后悔，并为之自豪，就没有什么不好的。”

曲小水笑开，也不就这个话题深入，继续翻看着其他未读信息，曲姥姥也就像是没有刚刚的那段对话一般，继续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

寒冷的冬日，祖孙两人的心却是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