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变得安静了下来，但此时的涂云帆并没能及时察觉到这份安静有什么不对，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让曲小水放弃继续追问。

“再说了，就凭借着样本的不一样就说只有第四起案件是其他人所为，这样的想法还是太过于牵强了。”涂云帆自认为很有理的点点头，还征询一般的看向了白莉。

白莉看着涂云帆望过来的眼神，一时没能控制住，脚步往后退了一小步。

这是一个最常规意义上的排斥和回避的动作，虽然细微，却让涂云帆有些发热的脑袋也渐渐清醒了下来。

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却又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才会让白莉产生了惧怕和怀疑。

涂云帆看向了一旁相对更加镇定一些的曲小水，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曲小水抿了抿唇瓣，觉得嘴唇干涩得厉害，她因为唇上的刺痛没敢用舌头舔，只是抿得更加用力了：“为什么？”

涂云帆疑惑的看向她，不知道曲小水问的是什么。

曲小水能够感觉到白莉揽住她手臂的手更加用力了，甚至有些颤动。

她轻轻拍了拍白莉的手背以示安抚，复又看向涂云帆：“你为什么会知道白莉送来检测的硅橡胶样本是连环杀人案的证据？而且还是第四起案件的物证？”

曲小水看向白莉：“你告诉过他？”

白莉疯狂摇头，她怕得不行：“我没有，我只是说有些样本需要检测，请他帮忙。”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曲小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简直就是最糟糕的结果了。

警方亲自将需要检测的物证送到了嫌疑人手中。

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了。

涂云帆闻言却是笑了，他一副你们还真是大惊小怪的模样，非常轻松的笑了：“【天美报社】和微博上不是都进行了案件相关的报道了吗？”

“我就是看了那个报道才推测出来这些都是物证的。”他放松的抻了个懒腰，笑着道：“我们这儿很多人都看了那则报道，毕竟网上的讨论度那么高。”

“新闻上可是都写了，案件很可能与五年前的三起杀人案是同一名凶手所为。”

也许是相信了涂云帆的说法，曲小水感觉到白莉抱着她的手放松了很多。

曲小水看着靠近过来的涂云帆，带着白莉又退后了几步：“你的话里还是有漏洞。”

“先不说新闻发布与第四起案件发生的时间差，就说我最在意的一点。”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涂云帆。

“我和白莉完全没有对你说过，只有第四起案件与其他四起案件不一样，您这里给出的检测结果是所有的物证都一致，您又是如何知道第四起案件可能是其他人所为的呢？”

涂云帆可没有参与过他们的案件讨论。

而以涂云帆现在掌握的资料和讯息来看，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得到这样的结论。

所以只可能是涂云帆早就知道他给出的检测结果有问题，并且参与了隐蔽工作；又或者他本身就知道第四起案件的凶手另有其人。

更甚者，这两种情况皆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