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站了起来,在空旷的审讯室里走动起来,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音。
“在案件发生之前,你就频繁的出入过艾久家,对吧?”白莉一边走一边问。
她不时看着高跟鞋上的蝴蝶结,不时目光追随着晏从义:“艾久的邻居时常可以看到停放在艾久家门口的白色超跑。”
她踱步到晏从义的身边,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的问道:“难道,你说的那个必须要守护的存在,是被害人的妻子——云柔吗?”
晏从义被她的推测惊到,他转过头看着白莉,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他为白莉的推测感到气愤,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白莉观察着她的微表情,肩膀没有耸动,也没有吞咽口水,眼神也没有躲闪。
晏从义说的是真话。
那么【必须要守护的人】就不可能是云柔了。还真是奇怪……
“我的确是为了见艾久去了他家很多次,但即便是艾久不在家,我也很快就会离开。而且我每次去都是为了商量艾久因为赌博欠下的赌债应该如何偿还!”
白莉粗暴的打断了晏从义的解释:“在商量的过程中,你喜欢上了云柔吧?毕竟那样可怜可爱的女人,对爱情又忠贞不渝,是个男人就很难不动心吧?”
白莉嗤笑了一声:“这样,艾久的存在就变得非常碍事了吧?”
晏从义压抑着怒火,他不常出现的怒意汹涌而来,但他努力的克制着。
白莉当做没看到,继续自己的推测:“所以,你和他的妻子合谋将艾久杀害……”
晏从义无法继续克制,他愤怒的站了起来,双手支撑着桌面,大声吼道:“我们是挚友!”
吼出这句话让他舒服了不少,白莉在耳边的嗡嗡声也终于消失了。
晏从义的语气也终于能够稍稍平静:“艾久是我的挚友,一辈子只有一个的那种。”
他看向白莉,话音掷地有声:“我是绝对不可能对挚友的妻子产生任何违背道德的感情的!”
没有任何安慰行为……
白莉问话的步调被他突入起来的吼声打乱了……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对话。
“我只是希望……”晏从义的表情变得有些悲伤:“艾久能够重新站起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对于拼尽全力的和艾久一起生活的云柔,我愿意安慰、也愿意鼓励。但我一直希望的是他们两个人能够一起过更好的生活,我想要帮助他们,从艾久的蜕变开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白莉对他声情并茂、真情实感的语言没什么兴趣,她单手撑着桌面,美丽的脸庞靠得极近。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晏从义,两人的鼻尖几乎能够相互触碰:“是你杀了人,对吧?”